第12部分(2 / 4)

小說:花流年 作者:熱帶雨淋

查,天下動物除昆蟲之外,恐怕只有騾子天生沒有生育能力,公騾即使不�也不準駒,就像二老爺。公騾子之所以�掉是斷了它的性要求,一心一意地幹活。當然也會有不乾不淨的情況,華而不實地鬧鬧也是有的,有個偉人曾經說過,完全的純是沒有的,就像太監,有時同樣有性慾望,不同的是騾子是牲口,太監是人,人和牲口的區別是另外一個話題。母騾子一般不做性手術,也基本上沒有性要求,偶爾發情,也是附庸風雅,沒有實質內容。騾子不是陰陽共體,但天生不能繁衍自己的種族,它的誕生是動物界的一個奇蹟。

儘管任何事情都有例外,大老爺蔣萬齋仍然不能容忍官杆兒這種駭人聽聞的行為。如果事情查明瞭,重罰一頓板子,然後趕出保和堂!但是大老爺後來把這個念頭打消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大老爺對這個問題倒真的難以處置。

穆先生見大老爺猶豫不決,忍不住插嘴說,小小頑童,乳臭未乾,幹出如此下作陰損之事,大了必成禍胎,切不可姑息養奸,即便不趕出保和堂也當重罰。

大老爺沒有馬上表態,沉思良久才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先問清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乾的,然後再說處罰的事。事實上大老爺已經料定這個官杆兒必定是能幹出這種傷天害理勾當的人,只是馬上處理這件事無論如何不是時候。

真正處理官杆兒作惡的事是在幾天以後,並且大老爺和二太太都沒有出面。高鷂子帶了一個護院房的人在長工房當著所有做活的長工,重重地在官杆兒屁股上打了幾板子,並對他發出嚴重警告,日後若是再有類似的事發生,一定把你的屁股打得開花!官杆兒從始至終不吭一聲,其堅忍倔強的程度很可能在牛旺之上。從此,官杆兒果然沒有再敢在牲口身上打出紅傷來,但他在心裡播種了深深的仇恨,並對他的同伴老五林揚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官杆兒算不算得上是君子無法評定,但他把復仇行動又向後推遲了若干年,並且一舉成功,這卻是一件不得不讓人感到驚奇的事。

現在我們必須回到民國六年臘月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大老爺蔣萬齋從藥鋪裡出來的時候,天上撒的已經不是小雪花了,雪片像撕碎的棉絮一樣忽啦啦地往下飄,玉斗人管這樣的雪叫糠雪片子,文人雅士寫在書上的話叫鵝毛大雪。

大老爺準備去勾家大院看看,首先是跟勾八商量雪後開工採石修橋的事,然後再打聽一下二老爺蔣萬秀的下落,二太太說二老爺已經好幾天不回家了,當然話裡面肯定含著另一層意思。

在勾家大院正房的堂屋裡,一個面容姣好的年輕僕婦給大老爺沏了一壺茶,然後去賭場裡叫勾八。勾八是勾家現在的大當家的,除了保和堂,勾家在遠近鄉里還是數得著的,特別是勾八開的賭場,每年都有外地人慕名來賭,也有被騙進局的過路商人,每年能收一大筆不義之財。勾八在勾家排行第八,歷史上有七郎八虎楊家將,但八郎是撿來的,而勾家卻是貨真價實的兄弟八人一母所生。楊家在朝官屬一品,並且一脈忠良,而勾家只是一介草民,並且勾八自來不是善良之輩,這都是無法比的。

勾八從前院的賭場裡回來,還未進門就故意大了嗓門罵那個傳信兒的僕婦,保和堂的蔣大老爺來了就該立馬去喊我,還這麼慢騰騰的?這不讓人家笑我們勾家不懂禮節嗎!勾八當然是故意說給大老爺聽的,然後一掀棉門簾進了堂屋。於是,大老爺就見到了相貌毫無特別之處的勾八。

保和堂和勾家基本上沒有什麼往來,二老爺是個例外,但見了面彼此還是很客套的,在一番寒暄後,兩個人談了大石橋開工採石的事,因為大老爺和勾八本來就是玉斗的執事,負責籌劃修復大石橋工程的事理所當然。

勾八對大老爺的提議一味贊成,並不發表個人意見,心思顯而易見不在這上面,於是大老爺便準備告辭了。

蔣大老爺晴日不到我這兒來,這會兒場子裡還熱鬧,去下兩注?保準好運氣,勾八哈哈大笑,多少帶有一點戲謔的口吻說,對了,蔣二老爺正在看寶案子,給山外的胡老爺看,人家的彩錢開得不少,蔣二老爺這兩天掙了不少彩錢,要說蔣二老爺看寶案子那是頭一份,看得准算得清,又會叫輕門,真是沒得說。

大老爺從不在別人面前發表對這位同胞兄弟的看法,這一點與嘴沒遮掩的二老爺恰好相反。

大老爺有點自嘲地笑了笑說,我就不去場子裡了,八爺見了舍弟可勸其早些回家。

勾八說,在我這兒跟在家一樣,你就放心好了,保準每頓有酒有肉,要是睡覺暖被子熱炕,沒別的事就玩唄,這大雪的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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