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停著一輛加長賓士,車窗放下,露出奕磊清瘦的臉。
“在上面。”男人匆匆過來,在車窗邊和他低語了幾句。
奕磊推開車門,仰頭看了看,慢步走進餐廳。
吳律師還在吃。
奕磊出現在面前的時候,他正在往嘴裡塞意麵。
“奕總也來吃飯啊。”他擰了擰眉,繼續埋頭吃,“價格我已經報給奕景宸了,他買不買,得開會決定。”
“我是來和吳律師聊聊的。”奕磊解開西裝釦子,在他對面坐下。
“哦,和我聊什麼事?”吳律師往他身後看,沒看到季沫,稍微放心了一點。
奕磊偏了偏頭,瞭然一笑,“你放心,今天我只找你。”
“什麼時候都找我就好了,他的事我全權處理。”吳律師摔下了餐巾,抬頭看向了,微微一笑,“我們有商有量,爭取和平解決。”
“呵,和平解決?”奕磊低笑起來,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陰鷙的眼神死死盯住了他,“吳律師,你現在告訴我,怎麼才能和平解決?我的親侄兒,要把我送進監獄裡去。”
“這個……奕總,大家心知肚明,一樣一樣的。”吳律師推了推眼鏡,笑著說:“他不送你,你就得送他……”
“說對了。”奕磊打斷他的話,指了指他,低聲說:“我就是送他去見上帝。”
吳律師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奕磊,凡事留後路,日後好相見。”
“我沒打算和他相見。”奕磊冷笑,手指揮了揮。
身後的保鏢把電腦放到了吳律師的面前,開啟螢幕,上面是吳律師妻兒的照片。
“你想幹什麼?她早和我離婚了,你少拿著她來威脅我。”吳律師眼中閃過一陣慌亂。
“那你就不必慌了。”奕磊的手指又在桌上敲了敲,陰陰地一笑,“要不要談,你自己想好。”
“你到底要幹什麼?你這太卑鄙了!”吳律師怒聲罵道。
“你放心,我不會對她們母子怎麼樣,只要你配合我。”奕磊笑笑,盯著他說道。
“行了,讓我偷資料,害死人的事就別提了,你殺了他們母子去吧,我無所謂。”吳律師抓起了披薩盒子就走。
“站住。”奕磊攔住了他,冷冷地說:“想清楚,你在說什麼。”
“想得很清楚,也順道告訴你。我有一個習慣,誰惹我了,我就弄誰。說弄死,就絕不弄成植物人。”吳律師扭過頭,忿忿地說道。
“行啊,讓你先植物人。”
幾名保鏢圍過來,把吳律師手裡的披薩盒子奪了,用力拽住他,直接把他拖出了餐廳。
拖到後面的小巷子裡,,揪著就是一頓猛揍。
奕磊點了根菸,在一邊看著。
他到了這年紀,頭一回被人整得這麼慘,不僅無法在奕氏立足,還損失慘重。那麼多錢,全被警方凍結了,還不得不把外面偷生的女兒祭出去,太太更是勃然大怒,要與他離婚,分割財產。
奕景宸這臭小子,居然沒被打死,這回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就先從他身邊的每個人開始!砍掉他每一隻手指,斬斷他的兩隻胳膊,就讓他永遠躺在病床上。
他手指抓緊,冷著臉起身,呵斥道:“別打死了,丟去給奕景宸。”
吳律師哪是他們這些大漢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臉腫,昏死過去。
外有人報警,等警察來的時候,一群人已經離開了小巷,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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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墨重彩的夜,在窗外緩緩淌開。
季沫把沙發拖到了他的病床邊,盤腿坐在上面,用小勺喂奕景
宸吃蛋糕。他半躺著,嘴一張一合,愜意享受。
“這裡痛。”突然,奕景宸捂住了腦袋,小聲哼。
季沫心一緊,飛快地坐起來,捧著他的頭去看,他的腦袋已經消腫了,頭髮也剃了,纏得厚厚的紗布取下,只在傷口處貼著一塊白紗。
“這裡嗎?吹吹?”她用手指輕輕地揭開了白紗一角,去看他說痛的地方。
奕景宸突然就抱住了她的腰,把臉埋進了她軟綿綿的心口,張口就咬。
“幹什麼?”季沫推著他的肩笑,小聲說:“你別鬧,腦袋都破了,還敢鬧。”
“那你不許動,讓我親親。”他用牙齒咬著她的衣釦,輕輕地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