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下來人看到了。”季沫往他胳膊上輕擰了一下,嗔怪道。
“我需要安慰,快點。”奕景宸繼續鬆開了衣釦,用下巴在她的肩上碾。
季沫拗不過他,扭頭看了看門口,飛快解開了兩顆衣釦。
奕景宸吻住她的鎖骨,再慢慢地往下咬。
季沫縮著肩,一動不敢動。這回可不是肺痛那麼簡單的事了,鬧的動靜大了,他的腦袋也就沒用了。
她坐在他的腿上,和他面對面的抱著。
他把臉埋在她的心口,深深地吸了口氣,手臂收緊。
別說季沫了,連他自己也後怕。若真的每天在安眠藥的作用下沉睡,躺上十天半月還行,那日子久了呢?再醒來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光景?她還在不在?身邊的人還在不在?
“咦,你在幹什麼?”突然季沫心口一涼,隨即他的牙咬了上來。她一聲輕呼,飛快低頭看他。
“我嚐嚐,味道變了沒有。”他慢吞吞地鬆開牙,再咬上去。
“你真是……”季沫好笑地看著他,一生病就成了個孩子了!
奕景宸自打記事起,就沒在生病的時候撒過嬌。沒人會哄他啊,他就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後來就發誓,這輩子都別生病了。
“味道變了沒?”季沫被咬得癢癢的,用細細的手指戳他的眉心。
“變了一點……更好吃了。”奕景宸舌尖輕輕一轉,癢得季沫每個細胞都酥了。
“別胡來。”季沫不敢推他,怕他腦袋疼,只有小聲央求道:“這是在醫院呢。”
“我能怎麼能來,我又不能用力,更不能激動。”他挑了挑眉,換了一邊去咬。
季沫聽他的語氣,裡面居然有耍賴的意思。她好笑地抱住他的肩,手指在他的頭頂輕輕滑動。
已經冒出短短的頭髮茬了,很扎人。
這樣的他,瘦了一些,人看上去更冷清凌厲了一些。
他雙手滑到她的腰上,微微用力,季沫就順著他的手勢往上坐,讓半跪著,讓他去親吻小初夏。
肚皮又隆起了一些,妊娠紋清晰地長開,在雪色的肚皮上格外扎眼。
“肚子變醜了。”她低頭看著肚子,小聲抱怨。
“我的初夏和初夏她媽漂亮就行了,肚子醜不醜有什麼關係。”奕景宸的手指追著她肚子跳動的地方跑。
小初夏有反應,蹬一腳換一個地方。奕景宸追得不亦樂乎,神情專注到忘了季沫的存在。
季沫看著他的手指摁來摁去,突然想到一個遊戲:打地鼠!
奕景宸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總能給她看到他不為人知的一面。有時候霸道無禮,有時候溫柔體帖,有時候任性妄為,還有時候就像現在這樣,透著點孩子氣。
“哎呀……”門口傳來一聲輕呼。
二人飛快轉頭看,奕鴻左手抓著一把鮮花,正匆匆轉身,連聲說:“我以為你睡了,怎麼會一點聲音也沒有。”
季沫面紅耳赤地攏好衣服,小聲說:“我先出去。”
奕景宸鬆開她的腰,慢吞吞躺了下去。
奕鴻走過來,把鮮花放進花瓶,把開始枯萎的花丟進了垃圾簍。忙完了,他才走到了病床邊,溫和地說:“今天感覺好些了吧?”
“是讓我放棄訴訟,不要告她嗎?”奕景宸平靜地問道。
奕鴻微微擰眉,小聲說:“希望你可以理解,畢竟……”
“知道了。”奕景宸唇角緊抿,轉頭看向他,“舅舅回吧。”
“哎,我就不能陪你坐會兒了?”奕鴻長長嘆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他說:“景宸,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呢?不告她可以,我的條件也在那裡擺著。我收購你們手裡的股權,今後我們不必見面。”奕景宸淡淡地說道。
在上一輩愛情和生活的悲劇裡,他是一個被拋棄的犧牲品,讓他一個人擔起了亂七八糟的罪責。他真應該慶幸,他沒有長成反
社會,反
人類的黑暗者。心腸冷硬,於他來說是最好的保護層,沒有什麼比自己更可靠的了。
“景宸……”奕鴻擰擰眉,沉默下去。
“奕總,出事了。”保鏢匆匆闖了進來,一臉鐵青地指身後。
幾個男人正把吳律師往地上重重地丟……若不是他身上的衣服,還真認不出這是吳律師了。
打得極狠,頭破血流。
“禮物。”幾個人說完了,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