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忘了?”方拓皺眉:“還有沒有更詳細的訊息?”燭光下白紙黑字赫然寫著:“近日有人重金向殺手組織紫蝶收買樞密使方俊養子顧文宇的項上人頭。”她乍見這個訊息一下子失去了分寸。
冷幕白扭著頭冷冷地道:“我現在倒希望買兇的人是我吶!這個人可做了件大好事。”
“到底你怎麼樣才肯告訴我?”方拓見他如此話裡便不太客氣了。
冷幕白被逼急了便扔出一句異常僵硬的話:“你早與那小子斷了關係又何必管他死活?難道還要巴巴地趕過去幫忙保護他趁機重歸於好麼?”
“你這算什麼話?什麼叫重歸於好?”方拓突然有些洩氣一下子坐回到椅子上虛弱地說:“它畢竟曾竟是我師弟你難道要我丟下不管?”
“師弟?”冷幕白目光凜冽直射向她:“不是丈夫麼?”
“你……”方拓色變道:“你明知道……”
冷幕白見到她悽然的神色心臟似乎被什麼紮了一下呆然半晌後畏然長嘆一聲口氣也軟了不少:“我倒覺得他死了乾淨這個人留著後患無窮阿!說不得又要給你帶來麻煩。”一想到顧文宇他就滿心厭惡連名字都不肯提及。
“姨媽死的時候我曾誓照顧他周全的。”方拓低著頭喃喃地道:“畢竟曾一起生活過很長段日子要我丟下他不管實在做不倒。”
“事情還沒那麼糟糕。”冷幕白終究不忍見她焦急痛苦快步走到書櫃前抽出一本書籍甩到書案上:“在裡面夾著呢。”
“收到他的訊息後我就知道你見了會是這種反應不如瞞著你覺得把訊息藏了起來或許更好沒想到那裡還有一份。”他無奈地道。
方拓苦苦地撇了下嘴翻開那書本里面果然夾著兩張紙上面的內容比較詳細看過之後她長呼口氣總算放下心中的石頭。但新的疑惑卻湧了上來:“難道真像上面寫得這樣訊息是殺手組織自己漏出來的?”
“不錯不但如此據說紫蝶還將佣金退了回去。”冷幕白麵衝書櫃眉宇間仍帶著深深的不忿:“那小子的運氣到好便宜他了。”
“這又是為什麼?難道是顧忌方俊的關係?”方拓不解地問。
“若真的怕了方俊紫蝶根本就不會接這個買賣要知道他們可是江湖上最出名的殺手組織。”冷幕白推測道:“也許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給施加了壓力讓他們不得不放棄並且把訊息放出來。”怕她胡思亂想便補充說:“紫蝶行事素來詭秘多年來根本無人能查到他們的行蹤。而且行有行規就算你找到紫蝶他們也不會說出‘買主’身份的。你自己現在都有些顧不過來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最後的一句完全是叮囑的語氣話音落下卻沒得到任何回應詫異地回頭正好看到方拓看向自己那詭異的目光。面色一冷他不悅地甩袖皺眉:“難道你懷疑是我們僱殺手殺那小子麼?”
“不是!我相信你不會。”方拓動容道。
“相信我不會?”冷幕白愣了愣緊接著便諷刺地牽動嘴角從牙縫裡擠出話來:“這話你可錯了。我還真恨不得他早死。”“若不是顧忌你我早下手了。”當然最後一句他並沒有說出口。
方拓知他心裡相當不滿只能苦笑應對。
“一直以來我都知道在這幫人裡你最關心的就是姓顧的那小子就連……”冷幕白放緩了音調說:“就連放在徒弟白仙衣身上的心思比起他來都遠遠不如。”他慢慢地走到方拓身前:“能為他做到這份上真的只是師兄弟那麼簡單?”接著抬手製止對方開口繼續道:“我知你要說什麼但你仔細想想你能為了這具軀體忍受天大的侮辱真的沒可能為了那所謂的責任替蘭若冰嫁給他?”
“不可能!”方拓瞳孔猛地收縮肯定地說:“你知道那樣對我意味著什麼。若真出現這種情況還不如死了乾淨。再說……”她舔舔嘴唇繼續道:“再說那什麼‘責任’我早就撇開了。”
“真的?那剛才說‘在姨媽面前誓’的又是誰?”冷幕白神色複雜地看著她很久最後傷感地搖頭:“你錯了就算你如此肯定但內心裡呢?你好好想想為什麼要為他劍挑遼京?又為什麼不早點與他斷絕關係?為什麼要和他單獨在杭州過年?為什麼逃避被他陷害的事實即便到最後也不肯傷害他分毫?也許你自己也沒意識到你為他如此付出甚至不惜犧牲性命根本就是那‘破罐子破摔’的認命念頭作祟。因為你活得太累壓力過重的人哪個沒有放棄堅持的念頭?”說完便低下頭不再開口。
方拓靜靜聽完他的話也陷入了沉思。
室內的氣氛一下子因為兩個人的沉默變得壓抑了。
不知多久後方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