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也許真如你所說我潛意識裡有過這樣的念頭但我知道我再不會委屈自己。”說到這裡她將頭一昂一字一頓地道:“絕對不會。”
“今天長風成親該是喜慶的日子阿!”冷幕白臉上露出一抹飄忽的笑容說話的聲音也很輕:“卻沒想到咱們會是這樣。”頓了頓他深吸口氣鄭重地道:“阿拓自從你坦白自己的來歷我一直存在很多疑問不知該不該說。”
自從商山出來兩人便好像有默契似的對那晚的話題沒有談論到半個字今天方拓聽對方舊事重提不免呆了一下片刻後她正容道:“你說。”
冷幕白沉思一會兒便斟酌著字句謹慎地道:“你總說要收齊五塊軒轅寶玉但各地都沒有這種傳說難道只因為那個叫赤邪的一番話你就苦苦尋找下去麼?它畢竟非我族類若是騙了你怎麼辦?就算真如他所言你回到未來這裡的一切你都能捨棄麼?到時這具軀體怎麼辦?你的徒弟白仙衣怎麼辦?我們這幫朋友怎麼辦?”幾個怎麼辦越說越急?聲音卻越壓越低到最後已經細不可聞了當然便連他自己可能也沒有察覺裡面的顫抖
他說完後很長時間方拓都沒有說話慢慢地站起來用雙手扶著書案:“結果如何並不重要但人活著總該有一個目標吧?”卻是迴避了冷幕白的詢問。轉頭目光投向虛空幽幽地說;“幕白記不記得我曾說過很多次蘭若冰已經死了其實那時我錯了真正死去的是一個叫方拓的人。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擁有一個殘缺的靈魂。她也覺得自己活得太累洩的方法只是殺人。她穿男裝沉溺於暫時的逃避但用布條束胸實在難受得很。她已經習慣了女人的身份被人叫姐姐姑娘再不像開始那般尷尬難堪。儘管排斥她卻不自覺地從女人的角度考慮問題差點被強暴脫身後最先做的卻是去買把匕給自己防身……”話到這裡神情已顯得呆滯。驀地她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出來對著好友問道:“你說我還能怎麼辦?”跳動的燭光照耀下她臉上的線條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冷幕白眼萬萬沒料到自己的一番質問會得這種刨開心扉的答案看著面前的笑容他傻了呆了腦子嗡的一下全亂了記憶中安慰的話語一句也吐不出來然後心裡湧起了對自己的怨恨恨自己的無能自私面對人生的灰暗卻不能同她一起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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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花園內柳長風正坐在涼亭而站在他面前的都婚禮後被留下的京兆附近各店鋪掌櫃趁著人都在的機會他要了解近幾個月的經營情況並重新作出部署。
誰知第二個掌櫃剛剛彙報完賬務不遠處就傳來一陣笑聲。
“長風兄還真是不解風情昨日剛剛成親彩燈紅綢還未撤下你這邊就忙著做生意了。”循聲望去只見管家帶著一位錦衣公子漸漸走近。
柳長風看到來人哈哈一笑起身迎了出去。來者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好友冷幕白。
那些掌櫃們便知機地退出去後兩人並肩入亭相對而坐。
“新婚第一天你怎麼不多陪陪嫂夫人?”冷幕白對他打趣道。
“以後有的是時間。”柳長風不太自然地回了一句驀地他的眸子掠過了驚異之色盯著對方問:“你昨夜沒睡好麼?怎麼這般沒精神?”只因為他面前的冷幕白雖然微笑著臉上卻帶著掩飾不住的倦意。
“我是一夜沒睡!”冷幕白隨手抓過一個茶杯慣了一大口。竟然不管原本的主人是誰有沒有喝過。
這番舉動更讓柳長風吃驚了他急問:“生什麼事了?”
“我要走了去華山下午動身。”冷幕白將身子靠在椅背上壓低聲音道。
柳長風睜大眼睛不解地問:“你要去華山也不至於一夜沒睡吧?到底什麼事?”
“不錯我來找你是為了別的事。”冷幕白劍眉輕挑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想咱們該好好談談。”
“談什麼?”柳長風愣道。
“買顧小子人頭的是你吧?”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冷幕白湊近對方冷冷地問:“是兄弟就不要瞞我。”這番話的語氣已是相當不客氣了。
“不錯!”柳長風上下看了他良久才點頭道。
“因為阿拓?”距離更近冷幕白的話也更冷了。
“你說呢?”柳長風因他的無禮而皺眉不悅道:“我什麼心思你看不出來?”
冷幕白輕吐口氣猛地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緊緊地盯著他的臉。眼神驀地一變瞬間動一手扣住柳長風手腕另一手握拳向對方砸去。
“你這是……”柳長風完全沒有防備見他盯著自己剛開口詢問突然手腕一緊自己命門竟然被制住了。緊接著“彭”的一聲遂不及防下冷幕白的拳頭便到了胸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