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憶:「……」
他滿臉漲紅地爬起來,「我去衛生間。」
卻被傅季寒一把拉過,柔聲誘哄:「別去了,我來幫你。」
……
蔣憶靠在床頭屈腿坐著,羞赧地偏過臉不敢朝傅季寒看一下。
傅季寒瘦長的手指由一開始的輕柔到後面越來越用力,蔣憶忍不住發出一聲羞恥的叫聲,下一秒傅季寒的唇就堵了上來。
傅季寒的眼睛一直睜著,包括此刻的接吻,他喜歡看蔣憶難耐的表情。
蔣憶渾身緊繃,滾燙難受,傅季寒吻他吻得越來越重,彷彿要把他嚼碎了吞進肚子裡,蔣憶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卻又舒服得不知自己現在是在天上還是地下。
最後,蔣憶幾乎是全身顫抖地重重地悶哼了一聲……
他靠在傅季寒的懷裡不停地喘著粗氣,看著傅季寒抽出濕紙巾擦手,然後為他擦拭。
「蔣憶,這是你第一次對我有反應還是……」傅季寒聲音很啞。
蔣憶滿臉通紅地朝著傅季寒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第50章
聯誼賽後就是週末,醫生為傅季寒做了全身檢查,一切正常。
錢雷在得知傅季寒甦醒後,連夜離開了宿城。
週一,蔣憶和傅季寒兩人是一起吃完早餐來上課的。
前一天晚上傅季寒執意要留在蔣憶家睡,對於一個大病初癒的病人,蔣憶拗不過他,便隨他去了。
只是一晚上後,蔣憶身上多了許多處見不得人的紅痕,一貫不喜歡拉校服拉鏈的人,這天把校服拉鏈一直拉到了頭,遮住了整個脖子。
傅季寒時隔半年返校,高一七班師生為他慶祝了整整一節課,其他班級的很多學生也過來探望,甚至包括二中的一些曾經暗戀過傅季寒的學生。一上午整個七班的走廊都被堵得水洩不通。
蔣憶看著那個像星星一樣發著光的人重新活生生地站在人群之中,受眾人追捧,半年來擰在心裡的結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慢慢解開,舒展,最後衍變成朵朵繁花在他荒蕪的內心盛開。
他笑了,半年來不怎麼笑過的他,在此刻,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他希望以後傅季寒的人生之路,都要像此刻一樣,花團錦簇,掌聲如潮。
只是讓蔣憶沒想到的是,同學們把站在角落裡默默鼓掌的他也推到了傅季寒身邊,並起鬨高喊:「親一個……」
鬱淮立刻上前制止,「說什麼呢,一幫未成年的娃娃親什麼親,學習為重知道不,早戀不允許啊!」
蔣憶低頭,耳廓有點紅。
從始至終,傅季寒的餘光一直注視著蔣憶,他很心痛地發現,他不在的這半年,蔣憶貌似改變了很多,他變得不怎麼愛說話了,也不怎麼愛笑了,看起來成熟了許多,目光也變得堅定而深沉。
幾節課下來,傅季寒更心疼地發現,蔣憶不再像以前一樣上課睡覺玩手機了,而是很認真地在聽老師講課,偶爾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也是對答如流,臉上是從容不迫的波瀾不驚,平靜得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半年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傅季寒掩著面朝著裡面牆壁,紅了眼睛。
下午課間的時候,史春語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幾罐鯡魚罐頭,在後面撬開吃了起來,臭味瀰漫了整個教室,女生們幾乎都跑出去避難了。
陸澤捏著鼻子湊過來看了一眼,「老史,你是在吃屎嗎?怎麼聞起來這麼臭?」
史春語從鐵罐子裡撈了一條比較完整的鯡魚出來,指著說:「這可是寶,蛋白質和維生素可豐富著呢,瑞士人每天都要來上一口。」
鹿飛用書扇著飄過來的臭氣,「史屁王,你這個人真的是越來越臭了,我現在看你就像一條鯡魚,臭得冒綠煙。」
史春語戳了戳蔣憶的背說:「兄弟,你來嘗嘗,他們都是一群不識貨的傢伙。」
蔣憶和傅季寒兩人鼻孔裡塞著白色衛生紙,正鎮定地在幾何本上用筆下著五子棋。
被戳了兩下的蔣憶轉過身,鼻子上的紙忽地被史春語揪掉,蔣憶差點被臭暈過去,他滿臉嫌棄地看著罐頭裡面渾濁的滷水說:「你拉裡面了吧,這麼臭!」
傅季寒摘掉鼻子裡的衛生紙湊上來聞了聞,馬上又塞了回去。
史春語哈哈笑了起來,「別看它聞起來臭,但真的很美味,吃過臭豆腐吧?這個比臭豆腐還好吃,不信你來一口。」
蔣憶一聽比臭豆腐還好吃,倒有點躍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