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棟看看時間這才不到下午一點,距離晚上七點還有六個小時的時間,回家是不可能的,來回路上太耽誤時間了,直接發動車子去了胡全康的長興糧油店。
胡全康跟他的媳婦兒車莉長在吃午飯。
“胡哥,嫂子,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耽誤你們吃飯了?”彭棟推門進去看到兩口子正在吃飯。
“老弟,你怎麼過來了?吃飯沒?不嫌棄對付兩口,我自己做的酸菜魚。”胡全康趕快站起來了。
“老胡說什麼的呢?你帶阿棟出去吃吧。”車莉拍了一下胡全康,提醒他。
“胡哥,嫂子,我錯了,不該這個時候來,顯得我不懂事了,我吃過了,真吃過了,你們趕快吃,我就是剛好路過這裡來看看。”彭棟對他們兩口子立刻表達了歉意,打擾人吃飯實在是不應該。
“真吃過了?”胡全康不放心又問了一句。
“真吃過了!”彭棟把蕭記燴麵的結賬單掏出來了。
胡全康一看,還真是半個小時之前結的賬。
“所以你們就不用管了,趕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那行,我們就不和客氣,你隨便坐,壺裡有茶。”
彭棟做了一個ok的手勢,在店裡裡面轉了一圈,這裡每次來都是這個樣子,沒有多少存貨,也不見有店員來上班。
然後坐下來,倒了一杯茶,泡的剛剛好。
自斟自飲,小酌幾杯。
胡全康胡亂扒拉了幾口,就來到了桌邊,彭棟給他倒了一杯茶。
“老弟,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有事嘛?”胡全康一口氣把茶喝完,也顧不上微燙了。
“沒啥事,就是昨天讓您打聽的事情,我今天又特地去了解了一下,感覺有點出入。”
“晏家?”
“對!”
“老弟,你怎麼跟她家扯上關係了?聽說她家的處境不妙,我昨天向圈裡人打聽的,好幾個人都是這樣跟我說的,還有向陽服裝廠也是這樣的說辭呀,我跟他們家不熟,但是我是不會騙老弟的,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
縣城的圈子就這麼大,能說的上話就是這麼幾個人,胡全康還多找了幾個人問的,但是大家的說法都一樣,這就很奇怪了。
向陽服裝廠也這樣說,就很不應該了,彼此是合作關係。
既然情況是這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晏國輪犯眾怒了。
“可是我今天瞭解的情況剛好跟你說的相反,晏家是被構陷的。”
“那不太可能吧,他們沒必要騙我呀。”胡全康百思不得其解,沒有利益衝突,犯不上都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最近縣裡有什麼大的新聞沒?比較勁爆的那種。”彭棟看胡全康的樣子,猜測老胡可能是被人忽悠了,畢竟深層次的原因是誰也不敢瞎傳。
“比較勁爆的大新聞?好像這麼多年一直都比較平穩,當年的公交車上偷盜案轟動一時,從那以後就趨於平靜了,確實沒什麼值得關注的事件了。”胡全康仔細想想,也沒想起來比較勁爆的新聞,“還有一件事,那就是縣委書記要高升,縣太爺當書記,不過這都傳兩個月了,現在還是老樣子。”
“如果書記走了,誰是最大的受益者?”
“王縣長要是能上去,肯定是王縣長呀。”
“那這些人跟誰走的比較近?”
“次奧,平時稱兄道弟的,居然連我都坑,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以後他們這些人的米麵糧油全部漲價。”胡全康憤憤不平,被這些人欺騙了,虧的自己平時那麼相信他們。
“你跟他們肯定不是一路人,否則他們不會不帶你玩。”
“主要是業務上的來往,誰我也不巴結,我也不送禮,說我不合規我就關門,有的是人著急。”
胡全康確實有傲嬌的底氣,吃喝拉撒睡,吃排在第一位,什麼都不幹,也得吃。
有些人追求高品質的生活,吃慣了細糧,粗糠就不習慣了,胡全康把門關了,這些所謂的上層人士的口糧就斷了,有些人肯定就不願意,其中不乏一些官太太。
“你這個經營理念跟晏國輪是一樣的,但是你在整個縣城是獨一份的存在,是必需品,老晏家就沒這麼幸運了,被人坑了。”
彭棟這話沒錯,同人不同命,同樣的經營環境,結果二人的境地截然不同。
“我最恨別人騙我了,必須得讓他們付出點代價。”胡全康對他媳婦兒車莉說道:“一會兒你忙完了,在門口豎個牌子上面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