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沒還亮,彭棟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了,彭棟趕快穿好了衣服就衝出去了,就看到榮雪冰鼻青臉腫的在院子裡連說帶比劃的。
“嫂子,發生什麼事了?您別急,慢慢說。”
“阿超,阿超,剛才被人打了!”榮雪冰說著就哭了。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打完就走了!”
“看清楚是什麼人沒?”
“岑洪山帶人過來的,要我們限期搬離老宅,否則他天天來。”
彭棟拔腿就往廠子裡跑,昨天才瞭解彼此的恩怨,自己跟阿雅結婚這幾年,很少來孃家,真不清楚他們的恩怨。
不過現在還是確認下岑洪超的傷勢。
彭棟跑到廠子裡發現廠子大門是被人直接破壞掉的,裡面的東西砸的稀碎,比昨天還狠。
岑洪超躺在地上,渾身是血。
彭棟趕快上前去檢視傷勢,得虧岑洪超皮糙肉厚,都是皮外傷。
“大舅哥,你現在感覺咋樣?”
“阿棟,我沒事,我躺一會兒緩緩,不用叫救護車,也不要報警,岑洪山跟當地所裡熟的很,報警沒用。”岑洪朝躺在地上,兩眼空洞,非常平靜說道。
沒有絲毫的憤怒,沒有絲毫的抱怨,沒有其他任何表現。
“好,我知道了。”
彭棟只好去房間裡找找,最後找到一個醫療箱,從裡面拿出了一瓶酒精,彭棟簡單的把傷口處理一下。
岑洪超一聲沒吭,連個哼哼都沒有,忍耐力超強。
過了一會兒,岑運啟,關大菊,榮雪冰都過來了。
關大菊看到岑洪超躺在地上,廠子裡一片狼藉,頓時坐在門口嚎啕大哭:“老天爺呀,你倒是睜開眼看看,我們都被人欺負死了,你倒是睜開眼看看吧,你好歹降一個雷劈死那些喪良心的畜生吧……”
岑運啟什麼都沒說,但是握緊的拳頭,說明他很生氣。
榮雪冰趕快去看岑洪超,“超哥,你現在感覺咋樣?要不咱們去醫院吧?”
岑洪超無力的說道:“我沒事,我躺在這裡緩緩,阿棟已經幫我處理好傷口了。”
大家開始打掃廠子,把裡面砸碎的東西清理到一起,其餘的東西歸類,把衛生打掃乾淨,做完這一切天才亮。
“超仔,要不然等今天要賬的人都來了,把欠賬給人結清之後,廠子關門幾天吧,好好歇歇!”
“好!”
關大菊回家去做飯了,岑運啟蹲在門口抽著煙,使勁的看向了遠處。
彭棟在裡面轉了一圈,之後對榮雪冰說道:“嫂子,你照看著大舅哥,我先回去了,一會兒看看能不能想不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好,你先回去吧!”
彭棟跟岑運啟打了一個招呼就回去了。
看樣子,這裡面的水很深啊,岑洪山都敢明目張膽過來打人,砸東西,有恃無恐,這後面恐怕也是權力在背書。
窮人活的沒尊嚴,普通人活的的沒地位,這盛世的牛馬,亂世的炮灰。
彭棟回到家,阿雅和若若已經起床了。
“棟哥,我哥什麼情況?”
“還好,有驚無險,都是皮外傷。”
“這什麼時候是個頭?”阿雅憂心忡忡的說道。
“要不然我想想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在這裡你有認識的人嘛?他們一個副縣,一個副鄉,職位權力放在那裡,一般人都不敢碰他們。”
“切!兩個小蝦米!在普通人眼裡他們就是天,在上位者眼裡,他們就是狗日的,在要是放在青河省,我分分鐘鍾捏死他們。”
就這兩個級別,放在青河省還真個夠看的,彭棟哪個對手的級別不比這倆貨高,問題是這裡的人彭棟都不認識。
“我剛才就說了,不是說了嘛,你的人脈都不在這裡使不上勁。”
說起來容易,可是沒有切實可行的人脈還真辦不了這件事。
“沒事,關係找找就有了,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如果今天不走,我就幫忙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好,如果今天回去,那這裡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昨天是星期六,今天星期天,明天阿雅得上課,若若得上學。
“棟哥,如果你有能力,我是說如果你有能力,剛好咱們遇到這件事了,你就幫著處理一下唄,畢竟來說這也是我哥。”阿雅認真的跟彭棟說道,能幫上的忙就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