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這樣的日子,她難道不應該在家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嗎?便問她:“你怎麼來這兒了,這會兒不應該是在你家嗎?”。
宜爾斯不以為然地說:“我在不在家對他們來說,重要嗎?他們最喜歡的又不是我,還不如來跟你一起過!怎麼,你不歡迎我啊?”。
我笑笑解釋著:“怎會。”。
這時,我才知道宜爾斯竟然還有一位妹妹。那一晚,她對我訴說著自己的父母對妹妹的偏愛,眼中滿是憤怒的情緒;還說他們的偏愛時常會讓她忘記自己也是那個家庭裡的一員。所以那晚是她和她的父母大吵一架後跑出來的。
我們倆,一個有家不回,一個留在家裡卻像是在被流放。從那以後,我們倆便開始了形影不離的高中生活。宜爾斯陪伴了我高中大部分的孤獨時間,所以她才在我的心中變得那麼的重要。可如今,這份友誼就這麼無疾而終,我還是會覺得不甘心!
我在江邊坐了許久,一直觀看著江面的波濤一層又一層,似鱗紋般滔滔不絕。直到太陽從我的頭頂偏落在我的肩頭,我仍舊抱著幻想,也許過不了多久,宜爾斯就又會像往常一樣主動和我聯絡,再次回到我身邊,這才又起身向學校大門走去。當我走到校門外一個拐角處,我看見從一輛計程車內一起走下來的兩個人——肅林木、許華。
我正想上前打招呼,卻見肅林木很自然地伸出手摟住了許華的右肩。以往的許華是絕對不允許別人碰她的,但今日見肅林木的這一舉動,她也並未表現出抗拒。我不禁在心裡想這倆人啥時候如此要好了。由於距離太遠,我只是站在遠處看著倆人的身影緩緩消失在校門口,也逐漸放棄了上前打招呼的想法。我只好一個人獨自走在校園小路上。
晚上的生理課,我和許華、程頌坐在一起。丁莎莎為了等與男朋友約會的方絮,倆人回學校的時間晚了點,也就沒幫我們佔到座位。我原本可以早點到教室裡來的,但是許華突然讓我幫她拿課本,我只好又折回宿舍去拿。等到我再次來到教室時,僅剩下第二排,此時已經變成了第一排的四個空位。我還好,坐哪兒都可以,但許華一上生理課,老師的注意力就不自覺總是會看向她,也不知為何,所以她每次上生理課都想靠最後一排坐著。程頌也同我一樣,從不在意坐哪一排,因為他無論什麼時間來到教室,都是哪裡有空位就坐哪裡;當然,大部分時間裡即使要約會的班長也會主動給他佔位置,所以他並用不著擔心自己沒地方坐。
此時,我看見坐在一旁的許華的臉已經逐漸扭成了麻花。生理老師上半節課裡,就我已知的眼神裡,不下四次是看向許華的,偶爾還會順帶著看一眼坐在她身旁的我。但每當我快要與生理老師的眼神對上時,我都立馬低下頭,假裝看書以躲過去。然而,課堂上,提問環節是必不可少,第一個人便是顯眼的許華。她最近本就無心學習,我猜她根本沒怎麼聽老師講課,擔心她答不上來,便捂著嘴小聲地在一旁提示,但她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對於老師的提問,她都能對答如流,倒令我感到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