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從碘伏到紗布,一樣俱全。蘇雪青讓他把手放桌子上,高毅不好意思,說他自己來。蘇雪青也不勉強,把藥箱推給他。
右手受傷,看他擰個瓶蓋都不太便利。蘇雪青沒再徵求他的意見,直接從他手裡奪過碘伏瓶子,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高毅想說點什麼,蘇雪青先他之前開了口:“不用客氣。我看你這傷口不小,一不小心會發炎,你要是嚴重開不了車,我要去叫別人的車,也挺麻煩。”
高毅只好把手放到桌子上,攤開了手指,對蘇雪青展示自己髒兮兮刀傷。蘇雪青鑷子夾著浸透消毒水的棉花,反覆在傷口周圍擦拭凝固的血痂。碘伏塗抹在面板上有些清涼,滲進傷口也有些痛,但不像酒精,這種痛是一種微弱刺激,讓他手指發僵,手心發癢。
他垂眼便看見跟前蘇雪青塗抹啫喱而縷縷分明有些發硬的頭髮,髮香一陣陣鑽進他鼻孔裡,燻得他大腦變得沉甸甸的。
高毅在社會上這麼些年,也遇到過別人的善意。但像他這樣的人,特別是更年少窮困的時候,遇到更多的還是來自他人的鄙夷和輕視。
他們非親非故,蘇雪青這樣活在雲端的人,卻請他喝咖啡,還幫他處理傷口,怎麼會有這樣心地善良而溫柔的人?
高毅輕聲說:“能開車,你有需要儘管打電話叫我。”
消完毒,蘇雪青翻出一個藥瓶,往上噴了一些藥粉。
藥粉下去,刺激增加,高毅眉頭緊皺。
“你這手怎麼弄的?”
“剃魚骨的時候,刀尖穿透了魚肉,劃到了手上。”
“廚房工作跟刀啊火啊的打交道,也有危險的地方,更要注意休息。”蘇雪青最後將幾圈紗布繞過虎口,纏繞在手心,最後在手腕處打了個結,“好了。”
“謝謝。”
“別客氣。對了,這個藥粉給你,換藥時,消完毒撒在傷口上,很快就能結痂。”
高毅看著蘇雪青,不知道該不該接,但又說不出拒絕的話。
蘇雪青乾脆給他放在另一隻手上:“坐你車這麼久,這點小事,不用在意。”他把桌上散落的東西收拾好,端起剛剛的咖啡,“都涼了。”
高毅突然說:“這裡的甜點還不錯的,但沒有我們酒店的甜品師做得好,下次我帶給你嚐嚐。”
“行啊。”蘇雪青有點憂心地看著他包紮好的手,“你這手暫時不能沾水,你一會兒上班怎麼辦?”
“可以戴手套。”
回到車上,高毅沒有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