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一場毫無意義的傻逼婚姻,但他的內心已經開始了忠誠。
水也是好東西。那水落到司明明的身上,給她的泛白面板鍍
() 上一層溫潤但但晶瑩的淺粉色。瘦弱的肩頭存著水珠,他一啜就消失了。轉眼還有,他再啜。司明明的酒精開始發揮作用,手腳並不聽從她使喚,她只是不停呢喃著:“要嗆到了。”
“蘇景秋,我要嗆到了。”
“水好燙,蘇景秋。”
“你的嘴燙還是水燙呢?”
司明明分不清了,酒讓她變得話多了些,儘管都是不明所以的抱怨。
水被關上了。
她覺得耳中清淨了,輕舒一口氣,但聽在別人耳中卻是喘息。蘇景秋扶著她猛然轉身,而後蹲了下去。
司明明手伸到身後去推他的頭,但她毫無力氣,她知道這樣不對,可她只能緊緊貼著滿是水珠的牆壁。
“蘇景秋,我要吐了。”她說。
浴室太熱了,她喝了酒,那酒精在她體內快速發酵、發酵成了說不清的東西。
如此旖旎的場面就此結束了,蘇景秋想:可以讓司明明喝酒,但量得控制,洗澡的時候水溫也要控制,水量大小也得試一試。任重而道遠吶!
抱著她到馬桶邊,拍她後背,見她努力了兩次吐不出來還教她呢:“要麼你摳一下?”
司明明酒醒了大半,仰起頭幽幽看他一眼,他就說:“我有經驗,摳一下,吐出來舒服。”
“你有病。”司明明儘管醉酒,仍記得他的潔癖,趕他走:“你能先出去一下嗎?”
“不行。”蘇景秋說:“我怕你淹死在馬桶裡。
司明明心說那就是你活該了,手指伸到嗓子眼裡按了一下,真的就吐了出來。驚天動地,氣壯山河。不出所料,蘇景秋忍了忍,轉眼間就到了洗手檯邊,但他強行忍住了。豎著耳朵聽司明明動靜,等她吐完了適時遞上礦泉水、擠好牙膏的牙刷、漱口水,完全按照自己的嘔吐流程照顧她。還跟她顯擺:“這事兒我有經驗,你不清理乾淨噁心的是你自己。”
頗有些洋洋得意的樣子了。
被照顧的司明明舒服地躺在床上,聽到蘇景秋在她身邊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我跟你說個事兒啊。”
“別說,不用說。”司明明小聲說,還噓了下:“每個人都有秘密,藏好你的秘密,那是你的安全形落,也是我的。”
“我…”
司明明捏住他的嘴,因為喝了酒手沒輕沒重的,開始跟蘇景秋找後賬:“剛剛我洗澡,你準備幹什麼?”
“你…怎麼…”
蘇景秋打斷她:“你就說你舒服不舒服!”
司明明還真的想了想,除卻那份怪異,帶著溫度的水流和他溼潤的舌頭,是好的。
蘇景秋見她不說話,就鑽到被子裡:“我幫你回憶回憶。”
司明明覺得好熱。
她不太愛出汗的,可這一天體內的酒在奔騰,讓她的血液變燙。身下又燒著滾燙一把火,燎得她不知東西南北。酒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原本冷靜的人被這樣折磨,她想推拒但毫無力氣。
只能不停地說著:“蘇景秋,別這樣…別這樣,蘇景秋。”
可蘇景秋根本不聽她的話,他只想讓這個完整些,讓他們空落落的心都被佔滿。
他趁她沒有力氣擺弄她,又不敢讓她害怕,只是抬起一條腿,這已經要司明明惶恐了。
陌生的感覺讓酒後的她害怕,蘇景秋看著她,覺得她好像不太一樣。她面上綻出了桃花樣,也在睜眼看著他。眼中有一汪春水,瑩瑩閃動著。
酒將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他並不認識或熟知的、溫柔的、風情萬種的、有故事的人。
蘇景秋沉下身去,仔細看她的眼睛,他說:“司明明,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吧。”
“你的真的故事。”
“不是經由他人口中傳到我這裡的故事。”
司明明真的醉了,她的頭腦一片混沌,身體不受控制地抖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但蘇景秋聽到了。
她說:“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叫葉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