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們求助:可以幫我裝一點溫水嗎?
一一很困,坐在那前後左右地倒著,張樂樂手扶著她,將她在沙發上放倒讓她睡覺。
蘇景秋猜測她們可能要聊一聊,就示意她們說自己的,而他把張樂樂的大包小包東西往她要住的房間裡折騰。蘇景秋擅自做主把最大的那間客房給了張樂樂和一一,但家裡沒有嬰兒床,他在房間裡折騰的時候想到一一萬一半夜翻身再摔下去,於是在床的裡側地面上擺了一層軟墊子。
那頭司明明小聲跟張樂樂講話。
“怎麼了?”司明明問。
“白楊回來了。”
“然後呢?”
“我跟他提離婚,他不同意,要發脾氣。我就帶著一一出來了。”張樂樂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得撿重要的說了。她的心很亂,抓著司明明的手在抖著。她一生都沒有經歷過這樣激烈的衝突,那感覺就像一棵剛剛成苗的樹被移植到了山上,遭遇到了強風暴雨,搖搖欲墜。
“怎麼不是他走呢?”
司明明問完就後悔,在白楊看來,那房間裡的一切都是他努力而來的東西,張樂樂與他離婚簡直不可理喻。他不會離開自己的地盤,走的必須是張樂樂,並且他在等著張樂樂回頭。他覺得他沒有背叛婚姻,一直在為婚姻努力,他們之間沒有本質的問題。張樂樂一定會回頭的。
這個男人的居心,真的叵測。
就在這個時候,白楊給張樂樂發訊息:“買了你愛吃的帝王蟹,明天蒸了好不好?“他當作一切沒發生,以為這樣哄她她就會回心轉意。
() 張樂樂困惑地問司明明:“我該怎麼跟她說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打定了主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不想回頭。”
蘇景秋在她們身後經過的時候,看了一眼張樂樂。他心想:幹他一頓他就知道不是開玩笑了。
蘇景秋這種“惡”人對付惡人的時候習慣硬碰硬,有些話你說了他聽不懂,但這種人能看得懂拳頭。
張樂樂傾訴完了就坐在那,兩個人看蘇景秋忙前忙後。這下張樂樂看清了,這個男人長相很是朗俊,只是那身上的紋身看著真是不好惹。張樂樂之前見照片的時候沒有這樣的感受,如今見到他真人,就覺得這男的但凡朝司明明揮一拳,司明明都會被他打沒半條命。
蘇景秋忙活一陣跟她們簡單打個招呼就出門了,張樂樂悄聲問司明明:“他會不會家暴啊?”她很擔心自己的好朋友受欺負。
司明明噗一聲。
這個問題問得好,蘇景秋會不會家暴呢?司明明自知很難看到人性的底線,蘇景秋那種形象看著也的確是會家暴的人。
但她還是忍不住為蘇景秋說了句話:“你看他那個傻樣子…別說家暴了,就連平時玩笑都省著勁兒。”司明明細心,有時蘇景秋打她手、敲她腦門的時候,看起來氣勢洶洶,但其實並不疼。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鐵漢柔情。
“看著也的確是一根筋。”張樂樂說:“應該沒什麼心眼。”
她們準備去給一一鋪床,讓她好好睡,等她們把一一抱到房間才看到床已經鋪好了,只是新的床品胡亂放在那,蘇景秋顯然是換著床單被罩換煩了,丟那不管了。其他的東西都很好。再看到床裡側地上鋪著的軟墊子。兩個人的心都熱了一下。
“哇。”張樂樂捂著嘴,感動地說:“明明,他…”
司明明倒不太意外,蘇景秋本身就是一個純良的人,她讓張樂樂先洗漱休息,這一天對她而言一定很難熬。張樂樂呢,關了燈以後,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睜著眼睛。她其實有點害怕,她擔心蘇景秋家暴,是因為她跟白楊談的時候,有一瞬間白楊失控了。他將她拖進衛生間裡,而張樂樂不想讓一一看到,所以她一聲沒吭。但她在不停地尋找能自衛的東西。那一個瞬間她有跟白楊拼命的想法。
她不知是什麼喚醒白楊,因為當白楊的手握著她肩膀用力搖動的時候,他不知想起了什麼,又突然鬆了手。
他們之間相識那麼多年,這是第一次激烈的爭吵,伴隨著可能存在的暴力動作。白楊停止後跟她道歉,用力把她抱在懷裡,對她說:“樂樂,對不起,對不起,樂樂,我剛剛太傷心了,我不是要打你。”
“你別害怕,你永遠不需要害怕我。”白楊說著有點哽咽,一直在對張樂樂道歉,因為他的忽略、他的過度干涉、他的不理解等種種。張樂樂安撫了他,然後說我先帶一一出去住兩天,我們都冷靜一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