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明問他為什麼笑,他抿唇不語。她看過去,看到他得意的神情。就配合他追著問:“怎麼了怎麼了?你有什麼開心事要跟我分享嗎?”
“想聽?”蘇景秋揚起眉毛,表情生動。
“想。”
“那你親我一下。”他微微低下頭,指指自己的臉頰,閉上眼睛。
誰要在夜晚的路邊公然親吻?那是二十歲時候才喜歡做的事。司明明遲疑間,蘇景秋已經低下頭,親了她鼻頭一下。他沒有撤退,鼻尖湊著鼻尖,半睜著眼看司明明的表情,挑釁她:“能不能親?”
司明明的心就飄忽起來。
他實在好看,眼睛很亮,似笑非笑的唇角也招惹她。司明明真是理解為什麼他二十多歲時那麼多姐姐喜歡他,要他不要努力了。哪怕到現在,這副面孔也能以一敵百的。
臉朝前一湊,碰了碰他嘴唇。秋夜帶涼,也涼了他的嘴唇。乍碰上去,像一杯冰咖啡的溫度。再碰一下,還是涼。
這一下再一下若有似無的親吻,像頑童在逗人。蘇景秋才不跟她玩,手扣著她後腦,就親了下去。為躲避駛過的電動車,他一把把她帶進懷裡,帶到了牆下。
司明明抓著他風衣的衣領,人徹底躲了進去。吻很深,不時駛過的車輛聲被黑夜吞沒,腳邊蹭過一隻野貓兒,她要去看,又被他拉回去。
擁抱愈發地緊,身體被隔衣而來的溫度漸漸滲透,心跳比平常快一些。是偶爾的心動。
“
我覺得婚後談戀愛也挺好的。”司明明說:“至少不用擔心對方隱藏婚姻情況,自己不小心成為第三者。”
“這是哪跟哪啊?”蘇景秋被她逗笑了:“誰被騙了?張樂樂嗎?”
“那怎麼可能!樂樂跟男朋友好好的。”司明明又把手送到蘇景秋手裡:“兩個人相處可開心了。”
“那怎麼回事呢?”
“我就是突然想到的。”司明明抬起頭看他,認真問道:“你知道你自己的氣質發生了改變嗎?就剛剛你在工作的時候,我發現的。”
“怎麼變的?”
“我無法準確形容。但我挺迷戀。”
“司明明迷戀我?”蘇景秋不可置信:“司明明只迷戀聰明的大腦。”
司明明見他不信,就又踮腳親了他一下。蘇景秋不說話了。只看她一眼,就知道了彼此的心意。這馬路壓不下去了,畢竟當街親吻是一回事,當街耍流氓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當即叫車回家,在夜晚的尾巴里,歡快起來。
蘇景秋小心翼翼拿出一疊衣服,禮貌地徵求司明明的意見:“可以拒絕啊…不用非得穿。”
司明明拇指食指捻起一件來看,薄如蟬翼,燈下透光,這季節不得把人凍得哆哆嗦嗦。蘇景秋看出她想法,對她說:“開空調,開30度…你外面再套一件兒…”
“然後你扒皮?咱們玩角色扮演?”司明明學蘇景秋的語氣說:“玩挺大啊。”
話都被她說盡了,蘇景秋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以為進入了僵局,司明明卻在那堆衣服裡挑挑揀揀,最後拎出一身長袖的:“這身得配鞭子吧?”
倘若這會兒有地縫,蘇景秋是一定會鑽進去的。司明明有本事把一件私密旖旎的事變成需求討論大會,又或者是審判大會,挑三揀四。
“你還知道鞭子呢?”蘇景秋撓了下頭。
“片兒裡有。”司明明一副“這有何難”的神情:“片兒裡不都有嗎?這種衣服得配高跟鞋和皮鞭。你準備的不專業啊。罷了,這件吧。”
她又撿出一件來,是一條白色透明紗質小裙,大露背上還能掛一對翅膀,穿上應該能羽化成仙了。
“洗過了?”她問。
蘇景秋點頭。
“什麼時候洗的?”
“前兩天偷偷洗的。”
“好好好。”司明明連說三聲好:“蓄謀已久啊。”
拿著那件走了。回身的瞬間嘴角就揚了起來。夫妻之間感情好,總該有人操心這些。司明明逗了他半晌,自己都快憋不住了。蘇景秋的腦子一旦有時間,都用來想這些東西了。
司明明可真會挑。
她原本就白淨透亮,那白色的薄紗穿在她身上,果然如新增了羽翼。她站在床前給蘇景秋顯擺她的小翅膀,轉過身去動兩下,要翩躚起舞一樣。
蘇景秋卻不說話。
“你怎麼了?”司明明又扇了兩下翅膀:“你被定住了?”
他沉默著上前解下她的翅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