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那天他們幾個高中生難得和平坐在一起,陸曼曼一直在問葉驚秋有沒有從他父母的言行中發現什麼,比如他會不會是抱養的?張樂樂見葉驚秋又要傷人,就小聲對陸曼曼說:你放過他吧,他看起來快要崩潰了。
“我在幫他分析真相。”
她二人說完話,回過頭去看到司葉二人都耷拉著腦袋坐在那,將左腿伸出去,腳尖在地上亂劃。偶爾抬頭看一眼路人,神情也是驚人的相似。
陸曼曼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捂著嘴巴含糊道:“他們倆…不會早戀了吧?”
張樂樂也這樣覺得,不然司明明這種人怎麼會跑那麼遠幫別人追爸爸!
“回家吧。”那時的司明明對葉驚秋說:“別太難過了,畢竟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葉驚秋就看看她,再看看一邊的兩個少女,說:“你們仨,的確應該做朋友。”
“為什麼?”司明明問。
“因為你們都很煩人,各有各的煩人。”心情糟糕的葉驚秋指著陸曼曼說:“她嘴太欠,張樂樂愛裝老好人,而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你們三個有且只有彼此,你們再也交不到別的真心的朋友了。”
“你再也找不到你爸媽了!”陸曼曼還擊。
後來她們承認,要麼葉驚秋給她們下咒了,要麼他一語成讖了,總之她們後來竟真的交不到別的朋友了。
司明明一直思考著這些事,到酒店以後才想
起她家裡還有一個“嬌妻”沒哄好。這會兒再翻過去看,意識到自己對蘇景秋過於程式化了。司明明覺得自己真的不是一個很好的愛人,蘇景秋一片赤誠,對照出了她的冷淡涼薄。儘管那並非她本意,只是因為她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蘇景秋太可憐了。
司明明決定哄哄他。
“老公。”她給他發訊息。
“打影片,否則別說話。”
蘇景秋偏要治治司明明的臭毛病,影片而已,她早上那麼慌張,好像他觸犯了什麼天條。蘇景秋不懂司明明為什麼這麼牴觸。
“影片裡的人都好醜。”司明明回。
“???”
“好吧,你不醜,我醜。”司明明又回。她的確這樣想,鏡頭裡那一張大臉,怎麼看怎麼彆扭。她也不懂別人對影片的熱情,比如自己的親媽聶如霜女士,跟好姐妹影片,手機放在那,各忙各的,說些不痛不癢的話。有一次司明明湊上去,看到對面正用影片當鏡子,看臉上新長出的老年斑。司明明嚇了一跳。
蘇景秋見識到了司明明的條條框框,跟司明明徹底熟起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她會在心裡設定很多很多道防線,那防線關乎生活的方方面面,一旦碰觸到了哪一條,她就立馬“張牙舞爪”,讓你回到自己該站的位置去。
“那你跟我說,為什麼跟那個人一起出差沒有告訴我?”蘇景秋又問。其實他已經消氣了,因為他這一天也沒閒著,先是自己生了會兒氣,緊接著跟他的好岳母狠狠告了司明明一狀。那頭聶如霜聽說這事,也氣個夠嗆,但還是安慰蘇景秋:你放心,我們明明看不上那樣的。
“因為覺得跟你沒有關係。”司明明如是說道:“蘇景秋,我們的生活中會往來很多很多異性,是不是每一個相熟一點的都要報備啊?”
司明明這個問題真是問住蘇景秋了。他愣了半晌回答:“喜歡的要報備?”
“那喜歡你的人可太多了。你媽說喜歡你的姑娘都鬧到你家樓下,給你送花、唱歌,還有人跟蹤你…那你現在都跟我報備。”司明明以攻為守,決定用這種方式讓蘇景秋共情她的處境。
蘇景秋卻說:“那好啊,你現在最好拿筆記一下,我今天從頭到尾給你報備一下。”
“你是不是在跟我較勁?”
“我是在跟你坦誠。”
“你未免也太坦誠了。”
蘇景秋笑了聲。他就喜歡司明明這認認真真的勁頭,逗她可太有成就感了,一旦她上綱上線,他就覺得開心。所以王慶芳說他有病一樣,總是自討苦吃。明明技藝不精,還總要跟人比劃。
“我就要跟她比劃。”蘇景秋說:“過日子呢,兩個人不比劃,怎麼能行?”
他哪裡知道日子怎麼過?不過就是憑心意而已。
司明明察覺到蘇景秋在逗她了,羞憤叫一聲:“蘇景秋!”
“怎麼?就許你天天給我下套,不許我偶爾反抗一下?”蘇景秋有點得意:“喜歡你才讓著你,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