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救了那女孩,她也沒法子報答你。”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催促或逼迫,或唱紅臉或唱白臉。
趙茹雪像是認命了似的,苦笑道:“就到這裡吧,若是真有來世,你的恩情我會報答。”
年輕劍客坐在船頭,橫劍於胸前,平靜地說。
“人沒有來世,何況我說了這一路會護你周全,我不會食言。”
趙茹雪一怔,“為什麼?為什麼幫我。”
“因為答應過你。”
趙茹雪呆呆地看著他。
實際上,她與他沒有什麼很深的交情。
只是在逃命的時候,偶然遇見了這個喝著酒躺在樹梢上睡覺的劍客。
劍客在聽了她的故事後,隨口道了一句。
“那我送你去找你家的長輩。”
一劍出鞘,劍光橫抹。
嘩啦啦……海浪之間,發出萬馬奔騰般的波濤聲。
那時的李玄霄修為並不頂尖,後來的趙茹雪見過許多比那時的李玄霄還要厲害的人,。
可再也沒見過那驚豔了她一生的一次出劍。
夕陽漸漸收斂了光芒,像一隻光焰柔和的大紅燈籠,懸在海與天的邊緣。
李玄霄渾身浴血,背對著夕陽,收劍入鞘。
“走吧。”
“。。。。。。嗯!”
趙茹雪重重點了點頭。
再後來,趙茹雪找到了自家隱世多年的長輩、
一步步在這個殘酷的修仙世界壯大,發展自己的勢力。
最終重回趙家,報了當年滅門之仇。
多年以後,又是一個雪天。
她與李玄霄重逢。
她報了仇。
他也早已是天下第一劍客。
又是一個大雪天。
風,刮的很急。
雪花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樣在空中飛舞,沒有目的地四處飄落。
“好久不見。”他說。
“是啊。”趙茹雪笑盈盈地說道。
多年不見,女孩臉上早已沒了以往的稚嫩。
膚光勝雪,眉目如畫
梨花一枝春帶雨,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
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
唇角綻出一朵清蓮般的笑,一對星眸在這抹微笑中引人矚目。
“你已經是天下第一劍客了嗎?”
李玄霄看著手中的劍,淡淡道:“差不多,我已經許久找不到對手了。”
“那你要娶我嗎?我們說好的。”
女子忽然湊近了,幾乎貼著他。
李玄霄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別自顧自地說出一個不存在的約定。”
女子柳眉微皺,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來。
若是讓熟悉的人看見,定會吃驚不已。
平日裡殺伐果斷,支撐起一整個家族的趙茹雪,也會露出這種小女子一般的神情。
“你忘了?咱們說好的,再遇見了我要嫁給你。”
“大白天的就做夢,我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這一日,趙茹雪在西陵最好的酒樓請李玄霄喝了一頓酒。
第二天,李玄霄便離開了。
趙茹雪一直將他送到城外,看著他的背影。
她想好了,要是對方回頭,自己無論如何也要纏著嫁給他。
可是李玄霄一次也沒有回頭。
就如同他的劍一般,一往無前,從來不會往回看。
趙茹雪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大聲喊道:“你要去哪啊,我們不順路了!!”
李玄霄擺了擺手,“江湖再見!”
總會相遇,也總會離別。
趙茹雪露出一抹苦澀,把頭低下。
幾年後,趙家的勢力已經威脅到了西陵皇室。
雙方矛盾日益加劇,其他家族又皆是虎視眈眈。
為了家族不再重蹈覆轍,趙茹雪選擇與西陵皇帝成婚。
大婚那日,李玄霄本是要討一杯喜酒喝的。
卻被趙茹雪拒絕了。
趙茹雪在閣樓上衝著李玄霄大喊,“誰都來可以,就你不能參加我的婚禮!”
“啊?”李玄霄不明所以,“太不夠意思了吧,喝杯喜酒都不成,我又不是不隨份子錢。”
“我不管,你不準來!”
“為什麼,給個理由,我這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