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你很弱唉,現在知道誰是老大了?
在心裡小小地嘲笑了一下小商後,陳冰記不清第幾次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說道:“來,累了……不對,腳扭到了的話就別硬撐著了,來,我揹你吧。”
“這不太好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商雲渺也是紅著臉,裝作自己腳扭到的樣子,輕車熟路地乘坐上了陳冰號。
正巧這時,上午幫他們倆拿包的政治老師又注意到了兩人。
也是沒多廢什麼話的,陳冰兩人的包再次交由對方保管。
這下子,陳冰又可以全心全意地背小商了。小姑娘倒也不重,一百斤不到的樣子,背起來走個三四公里的輕輕鬆鬆。
甚至,陳冰還有心有餘力地在旁說起了調戲的話。
“怎麼這麼不小心,又把腳給扭了呢。等會兒回家我幫你拿冰袋敷一敷吧,然後再給你正正骨,我小時候跟一個老中醫學過這個。”
雖然陳冰完全是瞎說的,而且言語間包含著待會兒回家就欺負你的意思,但出於對周圍同學的解釋,商雲渺順著這條“扭腳”的話跟陳冰不厭其煩地聊著。
黃昏佈滿的街道上,樹木、花圃裡都被泛起的新綠蒙上了蒼翠的一層,行走在這樣的路上,哪怕春遊過程中有再多的不如意,到此刻也該隨著風的腳步被吹散了。
更何況周圍還有這麼多跟自己同齡的,一樣年輕,一樣美好的人。大家說說笑笑的,除了回去要寫的春遊有感外,再無別的只得他們煩惱。
回去後,就能拎起自己的行李箱放清明假了。
大家這樣歡喜地想著,連帶著看什麼也戴上了喜悅的眼鏡。
伴隨著隊伍越走越散,很多同學都注意到,一個高個子男生,揹著一個嬌小的女生在他們的前面走過。
熟悉的背影,讓他們很快就將其與記憶中的兩人重合起來。
是他們呀,那個記憶裡絕對美好,絕對不真實,但又貌似真實存在著的,他們啊……
四月過後,對商雲渺而言,一件相當緊迫,自己又相對胸有成竹的事情緩緩到來。
當清明假期結束後,當從數學老師那裡再一次聽到“奧賽”這兩個字時,商雲渺才意識到原來已經過去了一年啊。
沒時間感慨,沒時間彷徨,商雲渺繼續奔跑在她自己的路上。
四月份一晃而過,緊隨其後的是逐漸燥熱起來的五月份。
在這段時間裡,她加倍努力,並透過幾次年級裡統一的小“奧賽”,檢測了自己的實力。
結果是相當可喜的,經過一年的努力,只能說,預賽絕不會是什麼問題,關鍵就看省賽能不能正常發揮。
透過觀察,陳冰覺得,商雲渺正常發揮應該也不是難事,他唯一怕的是,女孩被另一件事情分了神。
即,預賽後兩天的高考。
雖然才高二,但是組織高二的尖子生去參加當年度的高考,算是每個學校不成文的規則了。
身為鐵打的年級第二,商雲渺當然也被老師詢問要不要參加了。
這麼好的機會,無論是磨練自己也好,陪陳冰也好,商雲渺都沒有理由拒絕。
可等她把這項考試也接下來後,陳冰倒稍微有點不放心起來。
商雲渺這傻丫頭什麼都好,唯一有一點不好的地方就是太認真了。
雖然不是自己這屆的,但畢竟是人生第一次高考。預賽什麼的還好,陳冰就怕小商因為太過認真,太過重視,而因6月25日公佈的高考成績,影響了7月3日的省聯賽。
儘管經過旁敲側擊的討論後,商雲渺承諾不論她考得好也罷,差也罷,都不會捨本逐末地影響奧賽。
眾所周知,蛐蛐小商,其話不可信。
陳冰假意相信了她,並暗中琢磨起有什麼方法能避免高考對商雲渺的影響。
瞎琢磨了兩三天後,陳冰在某次帶小商上學的路上忽地一笑,心想著自己屬實是有點瞎操心了。
聽著電動車後座,商雲渺吸溜花生奶的“簌簌”聲,陳冰寵溺地笑著,把車子在紅燈前停穩,隨後回過頭來看了商雲渺一眼。
“嗯?陳冰你也要喝花生奶嗎?”戴著頭盔的小商同學見陳冰回過頭來,疑惑地歪了歪自己的小腦袋。
“喝,但我要喝你嘴邊的。”皮了一嘴,陳冰很開心。
對於陳冰慣常的調戲,商雲渺多少也累積了點應對經驗。只見小商嘻嘻一笑,隨後笑著表示道:“不好意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