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楚黎說到這停了下來,她上前兩步來到劉氏面前。劉氏被她嚇了一跳,連忙從座位起身。
“黎姐兒,你…你看我幹什麼?”
“三嬸之前不是說你這侄兒從小用功讀書,還多次被山長誇讚嗎?還說他明年要參加春闈,是嗎?”
鍾楚黎忽然問起這些,劉氏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老夫人,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馮亦帆,硬著頭皮回道:“是啊!怎麼了?”
“那真是奇怪了,馮亦誠兄妹口中的馮亦帆,可跟三嬸說的截然相反。他們跟我說,馮亦帆不僅很早就不在書院讀書,而且還染上了賭癮,馮家這幾年被他輸的一乾二淨。就連他小娘生病買藥的錢都被馮亦帆拿去賭了,所以他小娘才沒了。
我之所以在濟世堂遇見他們兄妹也是因為馮亦帆將家裡的錢財輸淨了,所以馮亦誠的妹妹染了極重的風寒也沒錢抓藥。”
“這怎麼可能呢?許是你被他們兄妹騙了也說不定。”劉氏著急的看了一眼葛氏,葛氏立馬開口說道。
“姑娘是被他們兄妹騙了,誠哥兄妹因為是庶出,一直嫉妒他兄長,所以才故意汙衊兄長欺騙姑娘!”
“他們為什麼要騙我?”
“可能是想讓姑娘誤會他兄長,然後讓姑娘以為他是好的,接著再讓姑娘選擇與他成親,一定是這樣的!”葛氏恨恨的瞪著馮亦誠。
“不是的,我沒有!”馮亦誠聽葛氏這樣說自己,急忙開口否認。
“什麼不是,肯定就是這樣!你說你是不是傻,你兄長迎娶了黎姐兒你們一家都能跟著沾光,你何苦這樣想不開抹黑兄長!你以為憑你一個庶出,也能做安伯府的女婿,你也太天真了!”
劉氏抓住機會趕緊開口,說完又對鍾楚黎說道:“黎姐兒,你可千萬別被這樣的人騙了,這庶出的心思可沒那麼幹淨!她就是想讓你誤會馮大公子,好讓你跟他成親。”
“三嬸說庶出的心思都不乾淨,莫不是三嬸在這件事裡也摻了不乾淨的心思,畢竟三叔也是庶出。”鍾楚黎看著劉氏,見她臉上一陣尷尬。
“忘說了,我在濟世堂,並沒有告訴他們兄妹我的身份,他們不知道我就是要和馮亦帆議親的人。所以,他們兄妹根本就沒有理由故意汙衊馮亦帆。”
鍾楚黎說完面向鍾博安開口:“父親,他們兄妹說的都是真的,之前母親也曾派人去打聽過馮家,馮亦帆不僅嗜賭還和隔壁的寡婦不清不楚。”
鍾博安聽鍾楚黎說完,氣的起身又去踹了馮亦帆。之前馮亦帆就被鍾博安踹的生疼,現在又被他踹了兩腳,乾脆半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鍾博安見他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心裡對他更加厭惡。這樣的人竟然還妄想娶他的女兒!
想到這鐘博安又看了看劉氏,劉氏被他這麼一看更加慌亂,忍不住又朝老夫人看去,老夫人見她看過來,眉頭一皺,將頭撇到一旁不看她。
鍾博安見此情形,心裡咯噔一下,忽然想起之前陳氏和鍾楚黎的話。莫不是老夫人當真知道這些?
鍾博安心裡一陣煩躁,看到一旁的馮亦誠,突然開口詢問。
“你可知道,他今日為何敢在安伯府撒野?”
馮亦誠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葛氏開口回答:“回大人,前兩日那位媽媽去了家裡一趟,我因為好奇蹲在窗戶底下偷聽到一些。那位媽媽好像說,讓兄長到了府裡之後,去小佛堂找人。剛開始母親有些擔心不太願意,後來那位媽媽又說到嫁妝,母親才同意了。”
“大人千萬不要相信他說的,他說的都不是真的!!”鍾博安被葛氏吵的頭疼,命人將她嘴再次堵上。馮亦帆早就癱在一旁,一動不動,看的鐘博安更是上火。
“付媽媽,他說的都聽見了,你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麼做的?”鍾博安看著劉氏身旁的付媽媽問道。
“二爺,奴婢…”付媽媽支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二爺,這還用問嗎?付媽媽是劉氏身邊的陪嫁媽媽,除了劉氏,誰能讓她辦事。”陳氏說完看向臉上沒了血色的劉氏。
“三弟妹,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你是不是想隨便找個下三濫的人,讓他們幫你欺瞞我們,等黎姐兒帶著嫁妝嫁過去,你就重新把黎姐兒的嫁妝拿回來自己用,是不是這樣?你為了圖謀黎姐兒的嫁妝,你簡直是喪盡天良!
不用說,小佛堂的事也是你讓人乾的!幸虧黎姐兒早早離開,不然豈不是被你們得逞了!”
陳氏說完看向鍾博安,提出要報官處理。
“二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