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博安皺眉看著陳氏,無奈的說道:“茹娘,這裡是母親的松鶴堂,葛氏母子是母親請來的客人,就算顧及母親的顏面,你也不能這麼做,快叫她們把人鬆開。”
“母親請他們來的?馮亦帆差點毀了黎姐兒的清白!母親現在說他們是您請來的,是承認小佛堂的事是您故意安排的?您就是想毀了黎姐兒!”陳氏眼神犀利的看向老夫人。
“胡說!安兒,你媳婦在我這撒野拿人,我不過說了一句,她就這樣汙衊我!眼裡哪還有我這個婆婆?”
老夫人一副心痛委屈的模樣,看的鐘博安心裡很是愧疚,轉頭便想讓馮媽媽放手。不過還沒等他開口,一旁的劉氏先說了話。
“二嫂,黎姐兒不是沒事嗎?你這又是讓馮媽媽拿人,又是出言汙衊老夫人。這好歹是老夫人的地方,你怎麼就一點都不給老夫留情面呢?”
“三嬸說的沒錯,我的確沒事。可萍兒的清白沒了,萍兒是安伯府的婢女。葛氏母子既然是祖母請來的,可他卻敢公然在老夫人的松鶴堂行不軌之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祖母提前安排好的?如果是,祖母為什麼要這樣做?還請祖母告訴孫女。”
“當然不是我安排,黎姐兒,你千萬別亂說!我怎麼可能讓他們在松鶴堂做這種事!”老夫人見矛頭指向自己,趕緊開口解釋。
“既然不是母親故意安排的,那為什麼會發生小佛堂裡的事?馮亦帆又是怎麼敢的?誰帶他去的小佛堂?”陳氏追著夫人的話問。
“孃親說的是,既然不是祖母安排的,那馮亦帆怎麼敢在松鶴堂行兇的?徐媽媽又為什麼把我帶到小佛堂?偏偏小佛堂裡還點了那種媚香,後來還發生了那樣的事。這些,祖母怎麼解釋?”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讓徐媽媽帶你去小佛堂而已,至於小佛堂裡的香,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總之不是我讓人做的!”
“那可就奇怪了,既然祖母說不是,那他這麼做是不把安伯府放在眼裡還是不把朝廷的王法放在眼裡?發生這樣的事,雖說萍兒只是婢女,可也不能不管不問。按理說應該報官,讓官府的人來查。父親,您說是不是?”
知道在老夫人這裡問不出什麼,鍾楚黎轉頭看向鍾博安,鍾博安點頭回應:“黎姐兒說的沒錯,萍兒雖然是婢女,可也是安伯府的婢女,不能隨意叫人欺辱,否則安伯府的顏面往哪放?”
“不能報官!”葛氏聽到要報官,急得掙脫馮媽媽等人的束縛,立刻開口阻止。和葛氏同時開口說不能報官的,還有老夫人和劉氏。
“祖母這是什麼意思?三嬸又是什麼意思?葛氏不願報官是因為害怕連累馮亦帆,這我可以理解。可是祖母和三嬸不願報官是為了什麼?”鍾楚黎看著二人慌亂的表情,開口詢問。
“這到底是發生在安伯府的事,要是報官傳了出去,怎麼說也會累及府裡的名聲,還是不要報官了。安兒,家醜不可外揚,不能讓外人笑話安伯府。”
老夫人看向鍾博安,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鍾博安眉頭微皺,他看向老夫人和劉氏,最後點了點頭。
“黎姐兒,你祖母說的對,家醜不可外揚,不能讓外人笑話安伯府,還是不要報官了。”
真是牆頭草兩邊倒,你就不能有自己的主意嗎?怎麼誰的話你都覺得對呢!鍾楚黎心裡吐槽著。
“既然不報官,那總該把事情弄清楚吧?不能任由別人在老夫人的松鶴堂胡作非為。首先還得先知道,馮亦帆為什麼敢在松鶴堂這麼做。”
說到這裡,鍾楚黎看向候在一旁的馮亦誠。“請馮公子告訴在場的人,你兄長為何敢在松鶴堂做下這種事?”
馮亦誠聽後,抬頭看了一眼已經狼狽不堪的馮亦帆和一旁的葛氏,然後慢慢開口說了他知道的事情。
“是!幾天前,家裡來了人,那人走後父親和母親很是高興。之後還說馮家馬上就要發達了。後來那人又來了兩次,因為好奇,最後那次那人再來的時候,我偷偷躲在門外偷聽他們說話。
原來他們是想讓兄長娶安伯府的姑娘,說是那姑娘有很多陪嫁,足夠我們一家吃喝一輩子的。只是我很好奇,這安伯府的姑娘怎麼會願意嫁給兄長?
那人走後,我又聽見母親和父親抱怨,說這麼多的嫁妝竟然要分出去一大半,要是不給他們就好了。”
馮亦誠說完,鍾楚黎立刻問他,去馮家的人今天在不在場。馮亦誠看了一圈後,將視線落在劉氏身後,劉氏頓時慌了神。
“你可別胡說,我可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