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劉氏說,陳氏為了不讓自己嫁給這個男人,故意設計陷害他。只怕她們還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真面目,她和她孃親早就知道了。
“三嬸嬸這樣說,可有什麼證據?可是三嬸嬸親眼看見孃親收買了萍兒?要是沒有,那就是葛氏汙衊孃親!
父親,孃親好歹是您的結髮妻子,是二房的主母,難道您願意相信葛氏的話,卻不願意相信母親的話嗎?”
鍾博安聽鍾楚黎這樣說,除了覺得有道理之外,還有點心虛,葛氏之前說的話並沒有證據,但他沒有懷疑。
可老夫人他們說陳氏陷害馮亦帆,也同樣沒有證據,但他沒有相信陳氏的辯解,而是相信了老夫人他們的話。
現在想想,以他對陳氏的瞭解,陳氏不大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於是鍾博安再開口時便帶了些愧疚。
“黎姐兒說的有道理,剛才是我大意了。你說的對,凡事還是要有證據。就像你沒有證據證明你祖母為什麼害你,葛氏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你孃親設計陷害。”
淨說廢話,早點兒這麼想,事情也不會到這地步,鍾楚黎在心裡吐槽著。不過說到證據,鍾楚黎轉頭看向門口。
老夫人人見她又朝門口看去,心裡咯噔一下,一顆心瞬間提起,不會是鍾楚黎找到了什麼吧?老夫人順著鍾楚黎的目光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見始終沒人進來,提起來的心又慢慢放了下去。
就當老夫人以為什麼都沒有的時候,白寇進來走到鍾楚黎身邊,對她耳語了幾句。老夫人看見,白寇說完鍾楚黎嘴角慢慢露出笑意。
然後就見鍾楚黎,胸有成竹的走到正廳中間,面向鍾博安開口。“父親,您之前一直說,祖母沒有理由害我,現在我把理由找來了。白蔻,讓他們進來吧。”
鍾楚黎說完,白蔻轉身出門,老夫人和徐媽媽的眼神緊跟白蔻的身影,兩人眼睛死死盯著門口,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老夫人轉頭看向廳內的劉氏,劉氏也早就驚得一身冷汗,看見老夫人望向自己,她莫名的感覺害怕。
鍾楚黎剛剛也注意到了老夫人和劉氏的眼神往來,她剛才還沒提及劉氏,不知道劉氏等下聽到來人的話,會是什麼反應。
這樣想著,白蔻帶著一個年紀大約十幾歲的男子走了進來。其他人看他進來都是一臉不解,只有坐在地上的葛氏母子在看清男子後變了臉色。
“黎姐兒,他是什麼人?你為什麼把人帶到這裡來?”鍾博安看著白蔻帶來的男子問道。
“父親,您別急,我這就告訴您!”說完,鍾楚黎走到白蔻帶來的男子身邊,她先是看向旁邊臉色蒼白的葛氏母子,然後再轉頭問一旁的男子。
“馮公子,你先跟大家說說你是誰?跟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是,姑娘!我叫馮亦誠,旁邊兩位是我的嫡母葛氏還有長兄馮亦帆。我是馮家的庶子,我生母是我父親的妾室,去年的時候染病去了。”
“誠哥,你怎麼會到這來,是不是有人逼你?你聽話,別怕,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別一時糊塗,被人騙了去。你要是做了糊塗事,你妹妹可怎麼辦啊?”
葛氏拽著馮亦誠的胳膊,一副擔心的模樣低聲說道。馮亦誠剛開始對葛氏的話無動於衷,可當葛氏提到他妹妹時,馮亦誠的臉上才露出擔憂的神色。
他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鍾楚黎,葛氏的話鍾楚黎也大概能猜的出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用馮亦誠的妹妹要挾他,讓他等會不要亂說。
“葛氏,你說的有人是說我嗎?我堂堂伯公府的嫡女,會去欺騙別人?馮亦誠,我用伯公府的名義發誓,我所說過的話,一定會說到做到!不會像某些人,利益燻心,別說手足之情,為了錢財連血脈至親都不顧。”
鍾楚黎說完看向坐在主位的老夫人,老夫人聽到鍾楚黎的話,當即心裡咯噔一驚,又看見鍾楚黎眼神冰冷的看著自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感覺鍾楚黎真的知道了什麼,又或許是全都知道了。
“誠哥,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可別犯糊塗,你忘了你妹妹了嗎?”葛氏靠近馮亦誠輕聲說。
本來馮亦誠還有些猶豫,聽到葛氏提到妹妹,馮亦誠不再猶豫,眼神堅定的朝著鍾楚黎拜了拜。
“鍾姑娘,我相信姑娘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我願意將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葛氏聽到他這麼說立刻慌亂的阻止他:“誠哥,你要說什麼?你別忘了你也是姓馮的,你不怕你回去以後你父親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