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我在街上遇到劉氏,她說要給我家帆哥介紹親事。說只要事成我們一家就能過上從前的好日子,還說女方嫁妝豐厚,足夠我們用一輩子都不愁。但是她有一個條件,就是嫁妝要分她一份。”
“胡說八道!二爺,千萬別聽她胡說,我根本就沒跟她說過這些!葛氏,我看在從前的情分上,我好心幫帆哥說門親事,你怎麼反倒來汙衊我。我何時跟你說過這些?”
劉氏說完葛氏,又對鍾博安說:“二爺,我之前也不知道她家帆哥是這樣的人,我要是早知道,說什麼也不會把黎姐往火坑裡推啊!她現在肯定是害怕你們報官,故意汙衊我!”
“那嫁妝的事,你也沒說過?”鍾博安看著劉氏問。
“嫁妝?我怎麼可能會圖謀黎姐兒的嫁妝,當然沒說過?”
“那小佛堂的事,三嬸怎麼說?”鍾楚黎倒想看看劉氏還能怎麼狡辯。
“小佛堂?”劉氏偷偷看了一眼老夫人,但老夫人並沒有給她任何回應,劉氏只能硬著頭皮說。
“小佛堂的事我不知道!但我想,肯定是葛氏母子擔心親事不成,所以想辦法毀了黎姐兒的清白,這樣你們就不得不認了這門親事!”
砰的一聲!鍾博安氣的踹倒了椅子,嚇得劉氏他們驚叫出聲。老夫人也被鍾博安這舉動嚇得一哆嗦,她知道鍾博安是真的動怒了。
老夫人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劉氏和徐媽媽,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來人!”鍾博安喊了一聲,立馬有下人進屋。
“將這兩人綁了送去官府!”
葛氏聽完大喊大叫,來人要綁她,被她掙扎著抓傷。鍾楚黎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走到葛氏面前。
“葛氏,你如果不想被送去官府,那就趕緊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等什麼?”
“我說!老爺夫人,昨日是劉氏讓付媽媽過來跟我說,讓我們今日進府的,不為別的,就是要毀了姑娘清白。她還說進了府之後,儘管聽府裡的安排就行。
今早進到府裡沒多久,那位媽媽就過來把帆哥帶到小佛堂了。帆哥,你快說話啊!”
馮亦帆早就被嚇得沒了神智,要不然怎麼會到現在都沒開過口。現在聽到葛氏的話,他趕緊把早上徐媽媽跟他說的話說了出來。
“是,我早上進到府裡之後,那位媽媽就跟我說,只要我毀了姑娘的清白,她就一定得嫁給我。還說,到時候見到老爺,就說是姑娘因為我長得像秦公子主動勾搭我的。
後來這位媽媽將我帶到小佛堂,說裡面的人已經中了藥,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以後也是我的人,讓我放心大膽的做。”
馮亦帆跟葛氏都指著徐媽媽說,徐媽媽臉上早就嚇得沒了血色。
“父親,您都聽到了。付媽媽是三嬸的人,徐媽媽是祖母的人,她們二人敢怎麼這麼做?”
鍾楚黎說完,走到老夫人跟前慢慢跪下。
“祖母,如果您想要孫女的嫁妝,您大可直接跟孫女開口,您是我的祖母,只要您開口,我說什麼也都會給您的。可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算您不喜歡母親,可我是您的親孫女啊!您每年的生辰,我都會用自己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銀子給您買最好的禮物,您都忘了嗎?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
鍾楚黎哭著跪在老夫人面前,說完又轉身哭著對鍾博安說。
“父親,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兒,是不是祖母的親孫女,祖母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鍾博安心裡也不好受,他雖然早有準備,可真的讓他面對這些,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老夫人竟然真的這麼算計自己的孩子。
“二爺,既然母親這樣容不下我,不如二爺給我一紙休書!我只求二爺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讓我把黎姐兒帶走,與其讓她一人在這被人謀害,不如讓我帶她走。”
陳氏走到鍾楚黎跟前,摟著鍾楚黎哭著說道。鍾博安抬頭看了一眼老夫人,老夫人見他看過來,有些心虛的把臉扭到一邊。
但事情到了這裡,鍾博安也不能放任不管,他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母親,真的是您?”
“安兒!我要說不是我,你還會相信嗎?”
“母親說不是您,可徐媽媽是您的貼身嬤嬤,也是您的陪嫁,除了您的話,她還會聽別人的嗎?”到了這個時候,陳氏決不能再讓老夫人有任何機會再狡辯了。
“可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徐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做,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