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回了旖蘭院,陳氏吩咐下人準備午膳。鍾楚黎因為和陳氏一起回的,便被陳氏留在旖蘭院一同用膳。
用完午膳鍾楚黎略微坐了一會準備回去歇晌,上午陳氏派出去的人便回來了,鍾楚黎又繼續留下聽她稟報。
“夫人,奴婢上午找到徐公子後就一直跟著他,奴婢看見一個小丫頭帶著他往後院去。奴婢一直跟著他們,快到三姑娘院子時有人打暈了徐公子,後來又將徐公子抬到三姑娘院裡,過了好大一會兒二爺就過來了。”
“這麼說那個徐長軒沒有說謊,他確實被人打暈了,可是為什麼後來在他腦袋上找不到被打的痕跡呢?”丫鬟說完鍾楚黎疑惑的開口。
“也許是打的不重,後來又被她們想法子消下去了也說不好。要不然就是他提前被人下藥,等到了時候只要輕輕敲打就暈了,這藥有可能在他喝的茶水裡,也有可能在那個小丫頭身上。”
“夫人這麼一說奴婢倒是想起來了,那個徐公子被人打暈前好像是一副要倒的樣子。”陳氏說完,丫鬟想起來補充道。
“那你可知道你小丫鬟是誰?”
“回夫人,那個小丫頭好像不是咱們府上的,奴婢沒有見過她。”
“看來阮氏她們早就準備好了,連人都是外面找的。這樣一來就算父親相信徐長軒,是那個小丫頭告訴徐長軒鍾楚馨讓他去去後院,徐長軒也找不到那個丫頭出來作證。”鍾楚黎不得不佩服阮氏母女的心思。
“嗯,這就是阮氏的手段,你父親還被她們母女矇在鼓裡,恐怕還在想要怎麼補償她們呢。”說到鍾博安陳氏不掩話裡的譏諷。
“夫人,您和姑娘走後沒多久,奴婢看見三姑娘身邊的人出來丟了一包東西,原是丟在後院池塘裡,被奴婢撈起來帶了回來,不知有沒有用。”丫鬟從懷裡取出一包東西遞給馮媽媽,馮媽媽接過來開啟,裡面是幾支沒有燒完的香。
“這是……”陳氏看著馮媽媽手裡的香,又看向一旁的鐘楚黎。
“孃親還記得小佛堂的香嗎?”鍾楚黎說完,陳氏臉上忽然變得陰沉。
“紫蘇,你拿著東西去上次我們去過的濟世堂,讓之前的大夫看看,是不是和小佛堂的香一樣。”紫蘇聽後便帶著香去了濟世堂。
“黎兒,你說當初你祖母想毀了你的清白,打算把你硬嫁給馮家是誰出的主意?”
“孃親覺得呢?”
“阮氏進府後一直想方設法的討老夫人歡心,時常去老夫人跟前陪老夫人說話,老夫人又向來喜歡溜鬚拍馬那套。
說起這個,我還想起一件事,當初在老夫人院裡,你父親去的剛剛好。你說,哪會有這麼巧的事。”
“孃親是覺得這跟阮氏也有關係?”鍾楚黎倒是沒有陳氏想的那麼多,畢竟她才到這裡沒多久,後院的事她還遠沒有陳氏見得多。
陳氏點頭,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從前她為了鍾楚黎在府裡能過的舒心些,她對這府裡的人處處忍讓。尤其是老夫人的冷言冷語,這些年她不知忍下多少。沒想到這麼多年的忍讓倒讓人覺得她好欺負,如今連阮氏都敢來算計她的女兒。
“若真是阮姨娘做的,孃親打算怎麼辦?父親可是很寵愛她的,若是直接跟父親說,恐怕父親不會相信的。”見陳氏始終冷臉沒有說話,鍾楚黎開口說道。
“今日馨姐兒才受了委屈,現在跟他說這些,他肯定不會相信。再說上次老夫人的事已經過去了,要是再提你父親肯定會不高興。還是別說了,等以後有機會再說。”陳氏知道鍾博安的性子,前面老夫人的事才讓他為難了一番,如今再提,鍾博安不會相信不說,搞不好還會以為是她故意針對阮氏。
“孃親可有什麼打算?如今父親這麼寵愛阮姨娘,我怕我走了以後她再出什麼么蛾子打擾孃親清淨。”
陳氏被她的話逗笑,想了想把自己的打算說給鍾楚黎聽。
“其實作為後院的主母,對於妾室爭寵的把戲很好對付。妾室跟正妻不同,她們依賴的始終是男人的寵愛,而正妻只要將後院的中饋握在手裡,任憑妾室怎樣受寵也越不過正妻。
黎兒,孃親告訴你,作為正妻在這深宅大院裡,有夫君的寵愛固然好,沒有夫君的寵愛只要維持正妻的權利,一樣可以在後院過的很好,男人的寵愛是最不重要的。
阮氏不是仗著你父親的寵愛嗎?我已經物色好比她年輕貌美的女子,過兩天就安排她進府,到時候我看看她能不能爭的過她們。”
“既然孃親有了主意,我就放心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