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楚黎也是無語,老太太你是有多不待見我啊?
“祖母,我從小極少和父親見面,心裡對父親的敬愛和想念全都藏在心裡,平時有空的時候我也會和孃親一起做些女紅,等到有機會就讓人給父親送去,這些可是府里人人都知道的。就算別人不知道,父親你一定知道吧?母親說您任職的地方到了冬天會很冷,所以每年都會提前做好棉衣讓人給您送去,這些年您肯定都收到的吧!阮姨娘你說,你每年都有收到對不對,那可是我和孃親親自做給父親的啊!”
阮氏沒想到鍾楚黎會說這些,一時不知如何作答,鍾楚黎剛剛那樣說了,她要說沒收到,那就是她故意扣了東西,不讓鍾博安知道,要說收到了,她從來沒在鍾博安面前提過這些。
這會鍾博安看向她的時候,她只能支支吾吾說不知道。“老爺,每年京城確實都有送東西,妾身一時也記不清了。”
鍾博安見阮氏這樣心裡已經知道了大概,對鍾楚黎母女不免又增加了幾分愧疚。“黎姐兒,我知道你的心意。母親,黎姐兒如今婚事也沒了,母親就莫要再為難她了,總歸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以後黎姐兒有什麼做的不合您心意的地方,您就儘管責備兒子就是。”
老夫人見鍾博安的樣子,心裡雖然惱怒但也知道再說無益,乾脆便說起聘禮的 事情。
“好了,這事情就讓它過去了,馨兒也不是有意,再說不是罰了她抄寫經書了嗎?以後這事不要再提了!”
陳氏心裡氣的不行,她女兒差點就沒命了,還把婚事弄沒了,老夫人從來沒想過給黎姐兒做主,黎姐兒遭了那麼大的罪,鍾楚馨就只是抄幾天經書就算了。心裡的氣還沒消,沒想到老夫人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長了見識了。
“陳氏,待會你把秦家的聘禮單子拿出來對一對,一會就交到公中去。”陳氏呆愣了一會沒反應過來,這老太太在說什麼?她怎麼聽不懂,把聘禮單子交到公中去?
“母親您說什麼?”陳氏不明白老夫人的意思開口問了出來。
“我說將聘禮單子交到公中去,以後黎姐兒的嫁妝從公中出。”
“要是兒媳沒記錯的話,剛才母親跟秦公子說的是,這聘禮將來給黎姐兒當嫁妝的,這會兒母親怎麼又說要交到公中去?再說,府裡姑娘出嫁,公中本來就是要出一份嫁妝的,母親今日說的話兒媳怎麼聽不懂了?”
“二弟妹,黎姐兒是安伯府裡姑娘,她的名聲就是安伯府的名聲,因為她的緣故安伯也成了京城中的笑話,整個安伯府的姑娘都跟著受了連累,所以這聘禮交到公中以後由公中支配也算是合情合理!”姚氏在一旁先開了口。
“說的沒錯,是這個理!”老夫人在一旁附和著。鍾楚黎在一旁也是看笑了,感情這婆媳倆在這唱雙簧,把人當傻子呢!
“原本老夫人今日來替黎姐兒做主,兒媳是很高興的,我還以為老夫人終於放下對黎姐兒的成見,終於肯心疼黎姐兒了,沒想到老夫人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這可是關係到黎姐兒的將來,本來說的就是她一個人的,您一個長輩怎麼能拿小輩的東西!不行咱們就去找人說說理,這要是傳出去咱們都不用做人了。”
“大嫂,這點小事哪就至於說給外人知道了。”
“就是弟妹,不至於的,都是一家人什麼事都好商量。”安伯公夫婦倆出聲打圓場,陳氏卻並不買賬。
“大嫂,要說補償,你不是已經替你兒子謀好差事了嗎?怎麼你們還不滿足?還想把黎姐兒的聘禮也都拿去了才滿意嗎?”陳氏說到最後忍不住大聲喊道。
“夠了!就為了這麼點東西就鬧成這個樣子,成什麼體統?”老夫人不滿的喊道。
“剛才秦公子說的是將聘禮送給伯公府,也沒說是給黎姐兒一個人的。”姚氏在一旁繼續說著,絲毫不在意陳氏想要吃人的眼神。陳氏氣得沒辦法,她沒想到這些人能這麼不顧臉面。
“好,既然你們不顧臉面,打定主意要動黎姐兒的聘禮,那我就親自去秦府問問,這聘禮到底是給誰的,要是給黎姐兒一個人的,我就什麼都不說,要不是的話我就將這聘禮全都還回去,誰都別想要。”
陳氏倒是要看看老夫人是不是真的不要臉面了,真要因為聘禮吵到秦府去,安伯府的名聲就徹底臭了。
“夠了!老二你來說句話!你大嫂他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安伯府的名聲終究是因為黎姐兒受辱的,秦府的補償不能只給黎姐兒一個人,你說是還是不是?”老夫人見陳氏不依不饒,只好向鍾博安這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