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聽說陳氏帶了東西給她立馬就又變了副嘴臉。“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茹娘不會這麼不懂規矩。”
“是啊祖母,您真是誤會母親了!母親原本想著,馨姐兒回來了怎麼說也該先到她院子裡請安的。所以一早就在院子裡等,本打算等馨姐兒來了再帶著馨姐兒一起過來給您請安,沒想到馨姐兒阮姨娘已經早早就過來了。”鍾楚黎在一旁開口解釋,說完看了一眼阮姨娘和鍾楚馨。
阮氏聽鍾楚黎這樣說趕緊走到陳氏跟前跪下,開口便帶了哭腔。
“夫人恕罪,昨日是我央求二爺去把馨姐接回來的。我知道馨姐兒之前做的不對,害的黎姐兒遭了罪,夫人心裡不痛快我都知道,不管怎麼說馨姐兒都是二爺的骨肉。您要是心裡還不痛快就衝妾身撒好了,千萬別怪罪馨姐兒,這些天她一個人待在三清觀,日日焚香悔過早就知道錯了,還請夫人莫要再怪罪她了。”說完還輕聲哭泣起來。
鍾楚黎在一旁聽著不禁感嘆一句:眼淚真是不要錢,說來就來!
陳氏聽完阮氏的話氣悶,阮氏的意思不就是說她不情願接馨姐兒回來,她有意為難馨姐兒嗎?她正想開口詢問阮氏為什麼這樣說?鍾楚馨就先她一步開口說了。
母女倆走的一條路線,還沒開口就先哭了起來,好像她這個主母怎麼欺負她們了一般。
“母親,馨兒已經知道錯了,馨兒再也不敢了,求母親莫要為難姨娘也不要再怪罪父親了。我知道,因為我從小在父親身邊長大,父親心裡難免對我有些偏愛,如果因為這樣讓母親心裡不舒服,那馨兒以後就少去父親面前,就算父親來看望我也一定會勸父親多和姐姐親近的,求母親和姐姐不要再怪罪父親。”
如果說阮氏的話是在說陳氏刻薄有意為難鍾楚馨,那現在鍾楚馨的話意思可就不同了,不光是說陳氏母女嫉妒鍾博安對鍾楚馨好,而且還說陳氏對鍾博安不滿。
果然,鍾楚馨的話一說完,老夫人的眉頭就皺到了一起,再開口就嚴厲了許多。
“陳氏,你心裡對二爺不滿也不應該發洩到孩子身上。我知道這麼多年你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不容易,可二爺這麼多年在外為官也是諸多的不易。你該感謝眉娘母女能陪在二爺身邊替你照顧好二爺,你若是不但沒有半分感激,還因此心生嫉妒,甚至因此想要為難她們母女,那我第一個便不答應。”
陳氏平日裡不大喜歡與人交際,即使和人交往也不喜歡陰謀算計,向來都是直來直往,但她並不傻。
阮氏母女的話她聽的懂,也明白這二人的心思,她本來就不屑這些後宅女人間的口舌。所以每每這種場景她都是吃虧的,阮氏也正是看清了她這點。
所以自從回來後,阮氏時常在老夫人面前挑撥是非,陳氏也總是懶得理會,沒想到這母女現在竟然這麼有恃無恐。
鍾楚黎在一旁看見自家孃親被這母女氣的胸口起伏,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裡既生氣又著急,心裡一衝動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祖母,您這話說的真是叫母親傷心了!您也說母親這麼多年一個人拉扯兩個孩子不容易,可您知道母親是怎麼不容易又是怎麼過來的?母親一個人在京城帶著我和哥哥,偶爾出去參加宴會還被人嘲笑,您知道她們是怎麼說母親的嗎?她們都說母親只是個空架子,嘲笑她不受夫君寵愛,說她是守活寡!母親每次回來都是一個人默默流淚,好多次給父親寫信想要過去陪著父親,可父親總是回信拒絕,也不知到底是為什麼?”
“祖母,您也是女人,您應該知道夫君不在身邊的日子有多難熬,這樣難熬的日子我母親一過就是十幾年!這些年父親雖然不曾回來接過母親,可母親逢年過節都要提前備好東西讓人給父親送去,這樣的母親心裡怎麼會怨恨父親呢?她對父親只有滿心的期盼啊!”
鍾楚黎說完走到陳氏面前抱著陳氏哭著說:“母親,我知道您心裡苦,我知道您要強不肯將自己的委屈說出來,可我真的是心疼您啊!”
陳氏本來心裡被阮氏母女氣的不輕,聽到女兒說的話,心裡的委屈頓時被勾了出來。就像女兒說的那樣,哪個女人不想陪在自己夫君身邊,這麼多年她的日子有多難熬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從開始的期盼到最後的死心,那是多少個日夜熬出來的。
鍾楚黎一番話聽的眾人都滿眼心疼的看著陳氏,就連一向不待見陳氏的老夫人心裡也有了一絲的愧疚,畢竟她的夫君也已經離世多年,沒有夫君在身邊撐腰的感覺她也深有體會。
“黎姐兒,我知道你母親不容易。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