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前是個單身狗不覺得,現在談了戀愛,心態變了後,還真有點想他了。
此刻被唸叨著的沈雋意正隨著車隊到了驛站休整。
他們的車隊出了城門,屯兵就分為兩批,一批在前開路,一批在後護送,可以說甚是安全。
可能是因著出過流民痢疾的事故,現在朱符遊對於能重新給他刷政績的讀書人,那是鉚足勁兒的護著。
畢竟但凡柳城多幾個考中功名的學子,於他而言,也是大好的政績。
說明他掌管地方縣衙得當,民泰地安,這才能專心讀書,有此成就。
而且官場上的官員,對於同地區出來的同僚,總歸是多幾分香火情的,他也樂於給這些秀才們一些小恩小惠。
驛站也早已得了通知,早早就打掃好了房間,給各位學子們安排。
只是人數過多,難免就會出現多人擠在一間的情況。
沈雋意就打算跟姜青檀四人同住。
只是,他才剛要將行禮送入房內,就被凌降曜給喊住。
“阿雋,我那是個套間,日間趕路辛苦,不然你與表哥都住我那間吧!咱們兄弟還得一道趕很長的路,不若好好的交流交流。”
“而且,這樣一來,三表哥也能更放心。”
驛站當然是有好房間的,但那種一般是留著給大官老爺來住的。
以凌降曜的身份,只要擺出平陽公府的名頭,再多給些銀子給驛卒,自是能得到最好最寬敞的大套間的。
謝知剛對這些俗事素來沒什麼意見,他撓了撓頭,“我都行的。阿雋,我看阿曜說得也有道理,不然我們三個一起睡吧?”
他是真以為沈雋意是自己的親堂弟。
沈雋意打量著兩人,淡淡搖頭,“不必。我已經跟阿檀和同窗說好了。”
“幾人到底不好歇息,這一路還得許久,睡不好可就很耽擱精神。再說,這出行在外,難免危險,還是需得多防範。”
凌降曜面露微笑,勸誡道。
沈雋意是真不想跟他們多打交道,認真推拒道:“這驛站都是咱們柳城同窗,且如今還沒進入三不管地界,如何會有危險。”
“我和大家都待習慣了,就不多打擾世子和謝小將軍了。”
“舟車勞頓,大家都先好好休息。”
他禮貌的一作揖,轉身抱著箱籠進了屋。
凌降曜臉色變了變,眸光閃爍凝澀。
沈雋意的話並沒有什麼深意,但對於接二連三想示好的凌降曜而言,他這番不留情面的拒絕,就仿似是在打他的臉。
他原本以為沈雋意會在意些臉面,畢竟如今母親為了大局,暫時沒想著將他剔出平陽公府,但他總得多做打算。
世人多薄情,為權勢為利益為錢財,莫說是親子,就是父母有時都尚可捨棄。
何況是他這樣毫無血緣關係的養子!
所以,在去幽州的路上,他本是想好好的跟沈雋意建立起良好的關係,奈何沈雋意這般傲氣,竟是這般決絕。
亦或者是說,沈雋意在恨他?
他恨自己佔了他的位置,所以對自己的示好敬謝不敏。
那麼待得他迴歸本位,自己恐怕就……
想到此,凌降曜心底不由浮起了殺意。
謝知剛對這種殺氣很是敏感,當即面容一肅,手摁住佩劍,四處張望。
“誰?”
“怎麼了?三表哥?”凌降曜回神,連忙斂了容色。
“我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一閃而逝。”謝知剛蹙眉,“莫非是當真有匪徒已進入柳城地界了?我先去出去探查探查。”
凌降曜:“……那就勞煩三表哥了。”
他現在心情並不大愉快,也沒功夫跟神經跳脫的謝知剛應酬。
沈雋意進入房間,以外兩人都耳朵貼在門上聽,只有史霜客正在鋪床。
見到他,鬱齊光和姜青檀就立刻站直身體,姜青檀怕捱罵,眼眸滴溜溜轉,衝上來接過他的箱籠。
“姐夫,我給你鋪床。今晚,我跟你睡哈!”
房間裡有兩張床,剛好一左一右,堪堪能睡下兩個成年人,且不能隨意翻身的那種狹窄床鋪。
好在,出門在外,大家都不是挑剔的人。
本來鬱齊光還有些心虛,聞言,他第一個跳出來道:“我跟阿雋同睡。”
姜青檀:“憑什麼?這是我姐夫。”
“我跟阿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