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擺手:“蒼蠅不叮無縫蛋。”
“謝婉韻這人與其說是愛慕你,不如說是愛慕你身上那份屬於讀書人的榮光。”
“再說,你若是真喜歡她,難道還能輪到我?或者說,真想來一段首尾,我還能防得住?”
“就是今日防住了謝婉韻,明日還會有趙婉韻,柳婉韻。”
“想那麼多幹什麼?趕緊睡吧!你明日不是要去面見上官老師嗎?”
說著,她就已經去鋪床了。
她的床鋪讓給了李雨溪和謝婉韻兩人,現在沈雋意回來,只能兩個人擠一擠。
好在,都已經習慣了。
沈雋意又是剋制之人,倒也沒什麼擦槍走火的情況出現。
沈雋意聞言,若有所思,從見到莫斂舟時心間壓著的鬱氣,霎時也煙消雲
散了。
是了,要是真的還有什麼,哪裡還能耽擱到現在。
舊情復燃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
他抬手摸了摸髮間冰涼的玉簪,微微一笑,起身幫著一起鋪床。
……
……
翌日一早,沈雋意就去拜會上官鴻了。
結果上官鴻早已知道,見到他來,也沒放下手裡的棋子,只指了指旁邊的凳子。
“坐。”
沈雋意拱手作揖,順勢坐下。
“我讓你莫要爭強好勝,你倒是好,險些又拿了個小三元。如今去了泉州,可知道形勢了?”
“是學生的過錯。”
“不過,你那被替換的試卷,主謀……”上官鴻砸吧了下嘴,“倒是個厲害的。我聽說後頭不但下獄了兩個,還死了幾個。”
“你得罪了何人?”
沈雋意搖頭,“學生不知。往日裡接觸的都是同窗居多,但我自問與他們算是和平共處……”
“雲麓書院的學子還惹不起這般大的亂子。能撼動科考,可不是一人之力能成的!”上官鴻淡淡道,“這興許是有人藉此來挑釁科考制度。”
“現在結果不是顯而易見嗎?”說到這,他譏諷地翹起唇角。
沈雋意沉默:“是我想就此揭過。”
“我知你心善。但今日不管你想不想,這事兒最終會被遮掩下去。結果不過是,你自願還是非自願,要命還是不要命。”
上官鴻覷向弟子,“好在,你還是挺機靈的。不然,我這就得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沈雋意:“……”
“北
境的事一出,且看著,到時候恐怕連西南邊境和江淮東境都會有異動。才不過一百五十年啊……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上官鴻忍不住感慨。
大晉建國不過一百五十二年,歷經七代帝王,元帝推翻世家統治,推科舉,南驅百越,北逐西虜,開創盛世,也不過是短短百年有餘。
“這回,你也是受我拖累,他們應當知你是我之弟子,這才會有此試探。”
上官鴻出身大族,不但是帝師,還是儒家和科舉制的推行人,聲名遠揚,他其他幾個弟子都已是位高權重,難得有這麼一個寒門愣頭青。
他們拿沈雋意做筏子,不僅僅是試探上官鴻,更是試探帝王心。
沈雋意搖了搖頭,遲疑道:“應該不只是因為您……我總覺得是衝著我一人來的。”
“哦?”
沈雋意想了想,到底沒再多說。
不知道為何,結合前頭雲麓書院學子拉肚子的事,他總覺得此事跟凌降曜逃不了干係。
可是,為何凌降曜要對他這般咄咄相逼?
這根本尋不到理由的敵視。
而且,平陽公府雖名聲顯赫,但參和科考作弊,一旦查明,就是平陽公府也要受雷霆之怒。
僅僅為了對付他,是否太過……奢侈!
再來,凌降曜看著也不像是那麼沒腦子的人吧!
這其中的緣由,他沒想出來,自然就不好說出來。
而這邊,姜映梨碰上了找上門來的平陽公夫人。
尊貴而美麗的夫人,居高臨下
地打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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