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盈泰堂就在窮困的南區打出了名氣。
高七看到堂裡的人頭攢動,笑道:“姜東家,你這藥鋪最近當真是風頭無限啊!我們北城區不少人都說你是個活菩薩,願意低價賣藥給予他們,但凡有病的都願意跑到這邊來看。”
“那也多虧了你幫忙傳揚,還有溫大夫這個活招牌。”姜映梨笑回道。
她包完最後一打藥,就將剩下的交給了胡氏兄弟,他們雖然年歲小,但做事很利落,她走出櫃檯,好奇道,“高大哥來找我,莫非是上回的事有著落了?”
高七點了點頭,將情況詳細說明,“春曉樓隔壁的小食肆不售賣,但願意出租。租期需得兩年起步,租金每月六兩銀子,需得年付。”
“店主說桌椅等東西可留下相送。不知姜東家可有意願?”
“我不做食肆生意,東西就不必留了。”姜映梨直白道,“租金沒問題。但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做的不算吉利生意,他家可還願意出租?”
“那是主街道,人來人往,做正頭生意肯定更賺錢。”高七委婉勸了句,“這位店主先前就是做蒼蠅館子的,店主手藝頗好,生意很是紅火。”
“既是如此,為何要出手?”姜映梨好奇問道。
說到這,高七有些尷尬,他低聲解釋道,“據說是春曉樓覺得隔壁食肆分攤走了生意,就僱了地痞流氓前去騷擾滋事,長此以往不少食客都不願再去。”
他小心地覷了眼姜映梨,繼續道,“店主得知春曉樓的東家背後有貴人相助,不敢多加得罪,只能租出去拿些租金避讓開,減少損失。”
這也是為何這樣好位置的鋪子租金卻這般低的原因,也是仔細打聽就能瞭解的,店主就沒有隱瞞,如實相告。
店主原話的是:只要不做吃食生意,不礙著春曉樓,這位置基本做什麼生意都不會吃虧。
姜映梨聽完後,一臉一言難盡:“……”
姜青柚心眼只有針尖小吧?
先前看春曉樓經營得還算風聲水起,又把原主那傻貨和莫斂舟哄得一愣一愣的,還以為好歹是有些小聰明在身的。
而今看來,她在經商一道上是真的沒有什麼腦子。
手段低劣,眼光短淺,魄力不強。
那些屬於後宅見不得光的手段,真拿到商場上來,只會顯得格外可笑。
她再這般樹敵,想必過不了多久,根本輪不到姜映梨來對付,自有旁人讓她喝一壺。
“沒關係,我不在意這個。你看看對方何時有空,我們去籤契書。”
店主是急迫想出租的,聽說有個冤大頭願意租,立刻就在高七的安排下跟姜映梨見了面。
店鋪位置的確極好,難怪姜青柚要搞。
不比另外那邊的鋪子,隔著一條寬寬的巷子,這間食肆緊挨著春曉樓,公用一堵牆。
甚至食客想去春曉樓還得先經過食肆,而一旦春曉樓人多,難免會轉腳入了食肆來,估計也是因此,姜青柚覺得是食肆分走了溢位的客流量。
其實食肆和酒樓受眾本就不同,吃得起酒樓的客人未必看得上蒼蠅館子,只是姜青柚心胸狹隘,自是見不得旁人趴在她身上吸血。
但真要論起來,這食肆開的年限比春曉樓要久太多了。
不過沒關係,姜青柚能噁心走別人,卻是趕不走她的。
她這回定要讓姜青柚大出血。
簽定合約後,店主好奇問道,“姜東家,你打算做何生意?”
姜映梨微微一笑,“死人生意。”
“什、什麼?”店主大驚,饒是他見多識廣,也沒料到竟是這種,“你,你要在這做義莊嗎?”
高七也提醒道:“義莊需得跟官府合作,而且一般都建在偏僻郊區,一般是不準鬧市區做這些生意的。”
“非也,我要開的是棺材香燭鋪。”她看向店主,微微挑眉,提醒道:“契書已定,店主莫非想後悔?”
“當,當然不是。”店主回神,他忍不住拍著膝蓋,大笑出聲,連連道:“好好好。棺材鋪當真是太好了!姜東家,我立刻清空鋪子,明日,對,明日你就能入住這鋪子了。”
“我再免你一個月的租金,只求姜東家你這棺材鋪子能開得比春曉樓久。”
說到最後,他撫掌仰頭笑道,“痛快,當真是痛快!春曉樓逼我迫我,讓我只能退讓,拋卻祖業。而今終究是要有報應的!”
他這小食肆還是當年他爹在世時買的,他成親後就傳到他手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