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想才做了兩年,就攤上個霸道的姜青柚,只能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離開。
不曾想,竟當真有人冒出來跟春曉樓對著幹,著實給他出了口惡氣。
待得止住笑,店主又想起一茬,臉上浮現起憂色,“姜東家,這位春曉樓東家有位京都而來的貴人做靠山,雖我也盼著能出氣,可若是你當真如此,恐怕會惹人不悅……”
姜映梨輕輕一笑,“沒關係,我不懼這些。”
她要是害怕,就不會敢做這個。
店主見她胸有成竹,就沒再多憂心,而是指了指春曉樓的位置,好奇又問了句,“您跟那位可是有仇?”
“仇深似海。”姜映梨慢慢回道。
她跟姜青柚的仇還真是三天三夜都講不完,從前騰不出來手,如今得了空隙,她總是得讓姜青柚也嚐嚐種的苦果。
誰敢在棺材鋪邊上吃飯?
沒得嫌晦氣。
春曉樓是貴人送給姜青柚的,既是她向貴人證明自己能力的工具,也是她以及大房立足的根本,若是沒了這賴以生存的經濟來源,姜青柚如何去補貼莫斂舟讀書?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姜青柚這些人已經習慣了寬裕的日子,如何能忍受呢!?
聞言,店主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我就祝姜東家大仇得報,生意昌隆。今後但凡有用到我地方,儘管來就是,告辭。”
說完,他就神清氣爽地去找人來清空店鋪。
高七看著捏著薄薄契書微笑的姜映梨,低聲確認道:“姜東家,你當真要開棺材鋪子?”
“我從不開玩笑。”姜映梨覷了他一眼,捏著下巴嘀咕道,“但一時半會還得去找會做棺材木工活計的人,還得找掌櫃……這店鋪可得趕緊開起來才好。”
她是真迫不及待了。
高七頓了頓,心中浮現一個人影,他小心打量著姜映梨,試探提道,“我倒是認識會木工活的手藝人……”
姜映梨看過來,“誰?能接受做棺材?”
棺材這樣的木活一般木匠是不接的,跟屍體沾邊的到底顯得晦氣。需得專門找手藝人,亦或者是急需錢的工木。
她本是想再貼招聘的,此時聽到高七這般說,立刻來了興致。
畢竟,他推薦的溫袖就用得很順手。
“原屠他爹從前是木工,雖比不得木匠技藝精湛,而原屠曾跟著耳濡目染了一些年。只是他爹去得早,他手藝不精,做不來太過精細的活計,但平日裡簡單打個櫃子,訂個棺材還是會的,我家桌子就是他送的。”高七說道。
“而且,他曾經缺錢去給棺材鋪子做過一段時間活計,旺財爺爺的薄棺就出自他之手。”
“倒是沒聽他提過。”姜映梨回憶起去他家時,的確看到過不少木工東西,當時她沒多在意,想來是他平日閒暇時所做的小玩意。
“如果他願意來,並且做得不錯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用他。只是,我這做活,可容不得憊懶,搞砸了便是高大哥你的面子,我也不會給的。”
姜映梨醜話說到前頭。
“這是當然的。”高七應道,“原屠那人本生不壞,他之前是他孃的病情導致,成日裡夜裡伺候半宿,故而白日總是提不起精神,但這些都是他自己的錯誤。我等會去跟原屠提,定不給姜東家添麻煩。”
姜映梨頷首:“我這店鋪不會很太平,利弊你都先跟他講清楚。”
她的確有意找個兇狠能鎮得住場子的人,原屠人高馬大,一身肌肉,又混跡三教九流,如果能在姜青柚來尋麻煩時撅回去,讓這店鋪長長久久地做下去,自然是最好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