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呢?!
姜映梨已經在上輩子享受過富貴榮華,權力巔峰,這輩子輪到她又有什麼不妥?
這般想著,她逐漸理直氣壯起來,等到再抬起頭時,眼前已經沒了姜映梨的身影,只餘她隱隱作疼的臉和頭皮。
她捂著腫脹的臉,想起凌降曜說的那番釜底抽薪的話,咬緊了牙關。
既然姜映梨不仁,就別怪她不義了。
姜映梨回到盈泰堂時,病人已經少了一圈,溫袖偷偷瞧著她,“東家,您沒事吧?”
姜映梨拍了拍手,不解,“我能有什麼事?”
溫袖鬆了口氣,低聲道:“剛才您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姜映梨:“旁人尋釁,總是得儘快處理的。咱們這又不是菜市場,讓人家在這叫罵,還做不做生意了!?”
主要是她懶得跟姜青柚掰扯,這是她的店鋪,哪裡容得她在這放肆地敗壞她的名聲!
姜映梨不喜歡暴力,卻也不排除以這樣的手段叫人閉嘴。
特別是姜青柚這種就喜歡嗡嗡作響的噁心蟲子!
“……上回找茬的大嬸,您不是都報官處置的嗎?”溫袖還是頭回見她動手。
“此一時彼一時,咱們要因人制宜。”姜映梨不欲講跟姜青柚的過往,只扭頭看向孟橋,“我交代你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回東家的話,前兒個我又聯絡到一批糧食,已經送到了後院。”孟橋不大理解她為何突然屯糧,又說道,“東家,我們近來生意極好,藥材已經消耗了不少,恐怕再堅持個把月,就得補充了。”
姜映梨頷首,“我聯絡嚴公子,再叫陳家送一批藥材來。”
……
……
二月二十日,是縣試的日子。
這日,眾人都起了個大早。
沈雋意和姜青檀早早睡下,天擦亮他們就起身,開始翻看考籃裡東西的準備情況。
姜映梨難得早起,親自做了一鍋窩窩頭,沒辦法,考試期間只能帶水和簡單的食物,比起去外面買東西,還是自己做的東西更乾淨放心。
畢竟是大日子。
她將窩窩頭用兩個白布袋子裝著,同時又將兩個水囊遞給他們,探頭打量著他們的考籃,“考引和筆墨紙硯可準備妥當了?”
科舉考試查探不比高考輕鬆,是不準夾帶任何帶字的私貨。
考籃是統一發放的鏤空竹編籃子,裡面只放著薄硯和用慣的筆墨,挖補刀和漿糊,連稿紙都不曾有,再將窩窩頭和水放上,倒是也井井有條,應有盡有了。
沈雋意頷首,“已妥當。”
姜青檀很是緊張,他翻看了半天東西,最後才哭喪著臉道,“我,我也好了。”
“那就吃飯。我做了粥,今天吃點清淡的,等你們考完回來,咱們再吃大餐。”
等用過早飯,姜映梨就送了兩人去考場。
縣試就在柳城考,考場設在縣衙附近的玉山考棚,是由知縣親自監考的。
考慮到進場要排隊驗身,所以幾人出發得很早,但饒是如此,到了現場時,已經是烏泱泱一群人。
考棚前已經排成長龍,鬱齊光和史霜客也在,覷見他們,連忙招手示意。
“阿雋,阿檀,我們在這!”
隨著他們的說話聲,引來不少學子朝這邊張望,然後不知是誰主動的,陸續有學子上前來打招呼。
“沈雋意,這回你可得加油啊!我們可都壓了你的,莫要叫我們失望啊!”
“是啊,沈雋意,我們書院就靠你了!”
雖然說得似是吉祥話,姜映梨卻敏銳地察覺出有異,她皺眉道,“他們怎麼有些奇怪?”
鬱齊光撇嘴,“學院裡不少同窗都知道阿雋拜入上官大人名下,不少人心裡都藏著妒忌,都在賭阿雋能不能考個小三元出來,還私下開設了賭局。”
“我看他們就沒安好心。不管阿雋這回中不中案首,他們總是有話說的,中了只會說理所應當。”
“要是沒中,又該說阿雋愚笨,抹黑了上官大人的名聲。”說到這,鬱齊光就生氣,“也不知道是哪個居心險惡的,叫我知道了,定然不輕饒了他。”
“阿雋,你可別上當,莫要被他們影響了心情。”
姜映梨還真沒想到有這一茬。
這不是搞人心態嗎?果然,無論什麼地方,存在人就存在著嫉妒和暗鬥!
她扭頭看向沈雋意,見他表情冷淡,頓了頓,她真誠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