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一言難盡,將手邊的水杯遞過去,“喝口水緩緩。你本就吃不得辣,何必勉強。”
沈雋意:“總是要多些嘗試。而且,我覺得辣醬頗是美味,
不適應只是暫時的。”
說著,他抬眸看向姜映梨,目光燦燦。
姜映梨挑眉,“那你就吃完,別浪費了。”
沈雋意嗓子眼還在作疼,“”
姜映梨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嗤笑,將他手裡半張春餅拿走,重新給他包了一張。
“既有選擇,不必為難自己。”
沈雋意卻搖了搖頭,當真將那半張辣醬春餅吃完,然後猛喝了好幾杯茶水,料峭的薄唇都染得緋紅,臉頰更是紅豔如桃李。
姜青檀都看直了眼,嚥了咽口水,“姐夫,你倒不必如此吧!”
沈雋意腰板挺直,“我沒事。”
姜映梨被他這爭強好勝的模樣弄得無語。
就因為個賬本,他至於爭成這樣嘛!
姜青檀自是不知兩人間的洶湧澎湃,他很快就沉迷啃烤鴨架。
烤鴨架是剃掉的鴨骨頭下油鍋炸過後,再撒上薄薄一層鹽粒而成,酥脆鮮美。
姜青檀啃得滿手都是,他好奇道,“姐姐,這是在哪家酒樓買的?怎麼吃飯這般豐富,而且口感也更好一些”
“雲來酒樓。”姜映梨微微一笑,“當然不同,這是改良版。”
沈雋意瞬間明白,“雲來酒樓是新開張在春曉樓對面的,據說價錢頗為低廉,菜品味道更是出類拔萃。”
說到這,他欲言又止的看向姜映梨。
姜映梨笑了笑,沒有接話。
這改良的烤鴨方子當然是她賣給雲來酒樓東家的。
包括定製選單時,她也出了份力,她可每天都
致力於打擊春曉樓的生意。
自從她在春曉樓旁邊開了家棺材香燭鋪,春曉樓的生意就一落千丈,既是有客源,總是不缺願意投錢的人。
這雲來酒樓就是如此。
姜映梨跟對方也算是雙贏。
在院試來臨前夕,謝知彰經過一番徹底的調查,竟是真得出了沈雋意的確不是謝危岑的孩子。
但同時,他調查到一個更難以言說的結果。
謝知剛見他表情嚴肅,不解地撓頭道:“大哥,你怎麼了?臉色看起來很可怕。”
謝知彰搖了搖頭,他抬手托腮:“我只是在思考人生的變故。”
“啊?”
謝知剛不解。
謝知彰垂頭望著親衛送來的訊息,在院內緩慢踱步,突然問道:“你說,這世上真的存在無緣無故相似的人嗎?”
謝知剛打了個哈欠,“大哥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謝知彰抿唇,攥緊手裡的紙張,臉色略有些蒼白:“是啊。可就是這樣,才叫人猶豫。”
“到底寫了什麼?”謝知剛好奇地探頭,但還沒瞟到上面的字跡,對方就飛快收起。
謝知彰:“我再想想。”
見謝知剛躍躍欲試的模樣,他挑眉,“近來柳城縣令不是在徵集人去剿匪嘛!你若是精力無處發洩,且去看看有什麼能幫上的忙。”
謝知剛眼眸一亮,“大哥肯讓我去?那我真去了。”
謝家人按理說不該參和進這些地方事務,但謝知剛實是愛好打架,自來了柳城,他
沒有派上用場的地方,每日裡都閒得身體發慌。
現在得了謝知彰的準話,當即就摩拳擦掌離去。
謝知彰卻是陷入為難,半晌,他寫了封信件,命親衛讓驛站快馬加鞭送回京都。
然後,他讓人請了凌崖遲過來。
凌崖遲過來時,看他這副嚴陳以待的表情,頗感新奇,“難得看謝大公子露出這副苦惱模樣,怎麼,什麼事情勞駕你特地來請我?應該不只是品茶吧?”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茶香,桌上的茶具用的是上等的紫砂壺,謝知彰行雲流水地洗茶沖茶泡茶,動作一氣呵成。
雖然出身武將世家,但謝知彰身上卻糅雜了文臣武將共同的特點,他心情煩悶時,喜好沖茶,這樣有助於他梳理情緒。
至少在凌崖遲到來這段時間,謝知彰心情已經平復了。
聽到打趣,他緩緩抬起頭,“三叔先喝口茶,這是朱縣令送來的上好的大紅袍。”
“哦?”凌崖遲揚眉,“不先說說事嘛!”
“先品茶,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