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浪費了這等好茶。”謝知彰堅持,率先端起一盞茶水慢慢品鑑。
凌崖遲見此,倒也沒催促,而是從善如流,滿溢頰香,“確是好茶。老朱倒是捨得。”
謝知彰淡淡笑了笑。
“現在總該可以說了,你可不是無緣無故會請人上門的人。”凌崖遲放下茶盞,單手託著腮幫,俊美的臉上浮著慵懶,慢條斯理道。
謝知彰垂著眉眼,突兀地問道:“您還記得先前兵
部侍郎兒媳之事嗎?”
“嗯,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真假未婚妻嘛!人們總是對於這種豔情之事津津樂道。”凌崖遲撥弄著修長的指尖,“但照我說,此事兵部侍郎一家都並非無錯。”
“既是相交世家,饒是對方家道中落,但凡念著過往情分幫襯一二,總不該連對方家的姑娘長什麼模樣都不清楚。亦或者說,對方得了恩惠,都不曾上門致謝,就靠著那點子淺薄的良知維持著婚約。”
凌崖遲嗤笑,“你我都合該知道。高門貴胄,結親嫁女除卻疼愛子女之輩,誰不是為了那盤根錯節的姻親干係。特別是如兵部侍郎長子那情況。”
只是多數人都會拿遮羞布遮擋一二,道聲兒女情投意合,但最主要的還是門當戶對。
“兵部侍郎若是真有意讓長子娶那姑娘,早早就合該將人接進京都,培養感情。而不是這般盲婚啞嫁。”
“他那兒媳拿著玉佩上門求親,難道他就會真應承?不過是因為她身後那位助其上門的人。”
“他兒媳聰明得很,當著熱鬧的街攔下他的轎子,跪倒哭求,還論起當年兩家情誼,其父對兵部侍郎的幫襯,這一傳百百傳十,那又是他晉升的關鍵期。”
“他一旦不應成這婚事,就是忘恩負義,背信棄諾。”
於是,對比被政敵攻訐,被聖上厭棄,犧牲個長子,捏著鼻子應下婚事成了最好的辦法。
至於最後那真未婚妻苦等不到
,上門求個真相,結果鬧出個大笑話,對於前面那後果,顯然是好接受得很。
畢竟,做錯事的就不是兵部侍郎,他們最多得個識人不清,受人矇蔽的評價,對於他的官場而言,不會造成太大的道德瑕疵。
這可不,鎮國公府幫忙求個情,聖上就高抬輕放了。
那真未婚妻也得了妥善安置,從頭到尾成了惡人的是那假未婚妻,但她也得到了想要的榮華富貴,也算是求仁得仁。
謝知彰不置可否。
他們這些人看待問題時,自不是從簡單的三言兩語。
凌崖遲揚眉覷他,“你應該不是喊我來討論這種無聊之事吧?”
謝知彰覷了他一眼,頓了頓,拿出一張紙條,攤到桌面。
凌崖遲撇嘴笑了笑,探手接過,慢悠悠地看向紙條,隨後面色越發嚴肅。
他謹慎地認認真真地閱讀了好幾遍,確認自己眼睛沒有出問題,他驀地抬眸,肅容問道:“所言確真?”
“千真萬確。”
聞聲,凌崖遲驟然苦澀一笑,“我現在知道你為何讓我先喝茶了。”
現在可不就沒這心思了。
他心亂如麻,揉了揉額角,俊臉皺成團:“你應該瞭解阿曜的心性的。”
“阿曜身體羸弱,喘鳴纏繞,這些年若非家中悉心照顧,湯藥澆灌,恐怕年幼時就夭折了。而且,他素來心高氣傲,這些年也是以侯府嫡長子的標準教養長大的。”
“這樣的事”
他都不敢想象凌降曜要是得知會如
何?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