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夫簽了租借契書,興高采烈地將驢子牽了出來。
驢子通體褐色,唯獨肚子處雪白,嘴裡正嚼著一根蘿白,驛夫把韁繩交給姜映梨。
“鞍雖有些舊,但還是能用的。您用完送回來,拿著契書,我就給您退押金。”
他知道姜映梨既能跟這驛站裡的官老爺們扯上關係,自是身份也不差,他也不會坑了那幾兩銀子。
姜映梨道了謝,牽過驢子就往外走。
驛夫看著她漸漸消失在拐角處的背影,倍感莫名,“怎生牽著不騎?”
姜映梨繞到山坡後,眼看沒有任何人影了,她才摸了摸驢頭,小聲道:“小毛驢啊,你乖乖的,我等會爬上去,你別亂動。等到家了,我給你吃甜甜的平果。”
說著,她看著矮小的驢子,遲疑了下,最終還是翻身而上。
出乎意料的順利,她不由輕輕鬆了口氣,抖了抖韁繩。
“小毛驢,我們走!”
半晌,春風拂面而過,小毛驢紋絲不動。
姜映梨:“”
“小毛驢,走。走!”
小毛驢自顧自嚼著蘿白,根本不給與任何回應。
姜映梨以鞭子抵住它的臀部,輕輕拍了拍,依舊毫無所獲。
她倒是想用點力抽它,只是身下的毛驢身姿瘦小,貼著她大腿的部位溫溫熱熱的,再對上小毛驢那雙可可愛愛的清澈眼眸。
她就有些下不去手。
“我總算是知道為何你這般便宜了。罷了,是我花錢買罪受。”
姜映梨嘆了口氣,好在現在離得不遠,先把毛驢送回去。
比起騎毛驢,顯然走路會更便捷。
她剛要翻身而下,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
扭頭望去,就見幾匹活靈活氣的駿馬疾馳而來,特別是當先那匹駿馬,通體雪白,鬃毛蓬鬆旺盛,隨著風搖曳生姿。
“阿梨!”
!。凌歡瓷騎著一匹棗紅色的小馬駒,見到姜映梨還在等她,不由歡喜不已,連連招手道。
姜映梨尷尬地抬手揮了揮。
蕭疏隱一勒韁繩,輕輕鬆鬆地停在她的跟前,他高居馬背,雪白的駿馬也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小毛驢。
小毛驢似乎也被這樣神奇俊逸的駿馬驚豔到,本來無動於衷的驢臉都浮現出欣喜,鼻尖湊了上去。
姜映梨被小毛驢帶著往前稍稍傾,她悲哀的發現,自己只能看到蕭疏隱那雙夾著馬腹的筆直大長腿。
“蕭、蕭侯爺,真巧!”
真是尷尬至極!
她才剛剛跟人剛完,結果現在又碰見了。
蕭疏隱睨著她,“本侯還以為姜大夫早已離開。”
凌歡瓷小心翼翼地驅馬上前,見蕭疏隱沒反應,她才扭頭對姜映梨歡喜道:“阿梨,我還以為你走了呢!這是哪裡來的小毛驢,看起來真小吶!”
姜映梨:“跟驛站租的。”
凌歡瓷:“你為何不等等我,我可以把馬借給你。驛站馬廄裡還有其他馬,我騎別人的就可!”
姜映梨選擇性地略過這個話題,“你們這是去哪?”
她發現蕭疏隱不但帶了凌歡瓷姐弟兩個,後面還跟了好幾位精壯的侍衛。
“去支援啊。蕭侯爺仁義,不但准許我們前去幫襯,還打算親自前往查探詳情。”凌歡瓷解釋道。
姜映梨覷了眼老神在在的蕭疏隱,替朱縣令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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