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雋意愣了愣,之前心裡略微有些難受的心情頓時消散,他眼神複雜,語氣發澀,“你,就是為此揹著揹簍走了幾十裡來柳城?”
僅僅只是為了安他孃的心。
也為了確認他的安全。
幾十裡的路,沈雋意是走過的,枯燥而冰冷,何況是冬日裡積雪皚皚,行路艱難。
姜映梨卻沒有絲毫抱怨,一路跑來書院見他,最後還擔心他住宿不舒服,特地來阻攔,甚至因此遭人嘲笑,她都不曾面改色。
姜映梨撓了撓頭,尷尬道,“但是特產被撞翻後,遺落了不少,我就尋了半筐子回來。這禮怕是送不成了!”
雖然,她的主要目的並不是送禮,而是救人。
沈雋意突然感覺心口仿似叫什麼撞了下,就像是冬日裡吃了顆被火烤燙的李子,心口澀澀的,酸酸的,又暖融融的。
他的聲音都溫柔了下來,跟開始的想避開姜映梨的追問而裝模作樣的不同,這回是真的徹徹底底的溫軟。
“無礙。老師並不缺這些,我前陣子給他送過些禮品。”
姜映梨瞪他,“那能一樣嗎?送長輩禮物,定是不嫌多的。”
沈雋意頷首,乖乖巧巧地附和,“嗯,你說得對。我們下次再送便是,老師不會在意的。”
姜映梨也沒糾結這個,她衝鬱齊光道,“可有木板?我先給沈雋意把腿重新固定,等讓胡大夫前來一趟,再進行石膏固定。”
不然,她沒辦法解釋這些東西的由來。
鬱齊光應了聲,立刻出去找。
等到重新給沈雋意的腿固定,劉秋梅已經做好了飯食,給他們送了過來。
是簡單的湯麵,上面臥了一個蛋,配上自家醃製的酸蘿蔔條,在這樣的夜裡,吃上一碗,胃裡便是暖暖融融的。
幾人吃過後,梳洗過後,便帶著一身疲憊,各自睡下了。
姜映梨跟沈雋意睡一個床鋪,姜青檀抱著被褥和鬱齊光湊合了一夜。
深夜,沈雋意望著身邊睡得很熟的姜映梨,她睡覺的動作並不規矩的,但因著沒有多餘的被褥,只能一道睡。
而她為了避免自己夜裡動作太粗暴,傷到沈雋意的傷腿,她特地離開他一大截,這是他忍不住開口詢問時,她眨眼不解地解釋的。
瞬間,一直以來,沈雋意心裡膈應的點,瞬間就被解開了。
他原先還以為她心裡藏著莫斂舟,生怕與他靠近,才會如此做派。
兩人中間空缺的位置,被衣裳堵住,倒也不會再進風。
沈雋意心口那個洞似乎也被堵上了,他眼角眉梢都仿似被春風拂過,整體都柔和了下來,心口也彷彿吃了口蜜餞般,甜滋滋的。
他略略挪過去半寸,心滿意足地閉眼熟睡。
待得第二日清晨,史霜客滿面倦容,眼露血絲的回來了。
他身上的衣裳都是血跡和灰塵,若非知道他平安無事,劉秋梅魂都要被嚇走了。
“相公,你沒事吧?”
“我無事。都是昨夜救人沾染上的,等會換下即可。”史霜客解釋道,他揉了揉眉心,“讓你擔心了。”
“沈夫人都告訴我了。相公,你先回房換身衣服,早飯和熱水我都備下溫著了,我就去給你端來。”劉秋梅抬手擦了擦微紅的眼眶,快步去了灶房。
雖然知道他無恙,但她也幾乎是一夜未睡的。
姜映梨醒來見到他,揚了揚眉,快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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