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孩子稚嫩虛弱的聲音傳來。
“哎哎,娘在這,娘在這。”
秦大聰的娘上前小心翼翼的抱著她,季晚晚他們也退了出來,把溫情時刻留給他們。
村長撫了撫大孫子的頭,這才走來:“大勇媳婦,還有兩位大夫,方才多謝你們,不然聰兒怕是......”
“不必,我們......”林烏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爹打斷了。
“你要感謝就感謝我師父,嗯,就是季孺人,要是沒有她,我們也沒有辦法。”
村長愣了,看了看老大夫花白的頭髮,又看了看季晚晚,怎麼都無法把這兩個字聯絡起來。
林老大夫活了半輩子,和村長年歲差不多,自然看懂了他的表情,不由冷哼一聲。
“你這是什麼表情?方才你又不是不在!”
回過神來的村長忙解釋:“你們誤會了,我並非不信,只是沒想到大勇媳婦醫術竟然這麼好,還收了您為徒弟。”
杏林堂,平日裡尋常百姓遇到牌匾都會繞道走,更別說他們這些泥腿子了。
果然,自從大勇成神後,大勇媳婦也悄咪咪的越來越厲害。
這麼想去,會不會再過幾年,大勇媳婦也成神了?
村長拿出兩個一兩銀子打算給季晚晚給大夫,卻都被拒絕了。
“村長,我們都是一個村子的,你孫子還來參加過我家阿雲的生辰宴,有事了搭把手就別談錢了。”
“師傅既然不要錢,我也不必了,你們煮點薑湯,再點個炭火盆給孩子取暖,可別涼著了。”
四人走出村長家大門,外邊圍著的好些村民也忍不住上前詢問起了季晚晚。
季晚晚說了句無事,見他們安了心便疲累的回了家。
一關門,方才還端著的老頭又成了話癆:“師傅,你還說你不會醫術,連沒有呼吸的人都能救活,還好我沒信你。”
看著面前拍著心口一臉傲嬌的老頭,她覺得額角有點痛。
這事說不清了!
老頭說完,便叮囑自己兒子把今天的救治過程記錄下來。
吃了飯,想著要去鎮上給金掌櫃送給朱顏,直接蹭他們的車。
離去前,季晚晚到底還是從系統裡兌了兩個聽診器送他,就當是回禮了。
送完東西本打算回家,到底覺得不方便,季晚晚便帶著秦雷去買了輛馬車。
三十兩,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不算什麼。
二人又買了好些東西,打算備著過年用的。
家裡在建房的時候,想著原主記憶中冬天的寒冷,季晚晚便摒棄了床,直接換成了炕。
冬天做飯,連通的管道很快便把炕燒熱,季晚晚直接換上了薄衫,窩在上邊嗑著瓜子,看著話本或野史等,悠閒自在的很。
過年這天,家裡早早地就開始貼對聯,門口還掛上了紅燈籠。
就連院子裡移栽過來,看起來已經光禿禿的石榴樹枝頭,也被綁上了紅布,滿是喜慶之意。
吃過早飯,家裡人便準備起來。
已經下過幾次蛋的雞鴨各挑一隻,拔毛的拔毛,切菜的切菜,忙碌卻充實。
便是往日裡喜歡往書房裡鑽的秦書也坐在角落裡,小胖手在熱水裡洗著菜。
人多備菜很快,一大桌的飯菜,口味不一,卻是滿滿當當鋪滿桌面。
吃完飯大傢伙打麻將的打麻將,玩牌的玩牌,季晚晚時不時再出幾個腦筋急轉彎。
每次公佈答案的時候,他們都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明明和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但細想又覺得沒什麼問題,可偏偏這個答案是他們從未想過的另一方面。
就像是打破了一個看不見的結界,發現另有天地。
沒有春晚的古代,老百姓卻也有著各自的娛樂方式。
季晚晚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和布包給他們,還不忘送上最誠摯的祝福。
“大郎,秋娘,你們要一直相互扶持,恩愛白頭,這是給你們的紅包。”
“二郎,這是紅包,也算你的啟動資金,要好好儲存。”
她知道你最近也想著和張陽春搗鼓生意,就是把從附近幾個村裡統一收來的雞蛋或山貨運到鎮上,賺點差價賣錢。
雖然是小錢,但也算是初步成功,至少在附近幾個村有了些口碑和名聲。
她提議讓他趁著現在可以寫個計劃書,等過年可以去更廣闊的空間找找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