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看過那麼多宮鬥劇都知道,很多人下藥什麼的,大多在膳食裡。
今天和皇后與馮婕妤的聊天中,就聽到說馮婕妤進宮不過半年,皇后娘娘有孕已經七個月了。
後宮女子,像是皇后那般身份尊貴的人,應該一個月至少會請一兩次平安脈,所以可能才懷上一月甚至不到一月就會被診出。
結合皇后說幾個月前孕吐不止,應該是懷孕沒幾個月,也就是馮婕妤進宮沒多久就開始處處關心皇后。
這種突然的關心,皇后深居宮中多年,鎮國公府在宮中定然也有自己的人脈,對入口的膳食這塊自然會嚴格把控。
而且吃食這塊只要留點沒吃完,真出了什麼事就是鐵證,會在這塊動手腳的人才是真的沒腦子或沒其他辦法的自取滅亡之舉。
想到今天鎮國公府在朝堂上對她的幫助,季晚晚還是提了一嘴。
“沈將軍可查過馮婕妤的按摩之法?”
沈浩南眉頭微蹙:“最初的時候查過,有經驗的老嬤嬤說,的確能夠緩解,季恭人可是今日看到什麼,覺得不妥?”
這次,她沒有再轉移話題:“我曾經聽大夫說,不能經常大力撫摸孕肚,還有一種按摩手法。若是時間長了,孕婦會見紅不說,腹中胎兒也會臍帶繞頸,而那個手法,和我今日見著馮婕妤的手法很像。”
在古代,胎兒臍帶繞頸很容易難產,很容易一屍兩命。
馮婕妤的手法,她幾乎能確定就是她說的那種,但她拿不出證據,只有讓鎮國公府他們去查,去詢問更多的郎中或接生婆之後才能得出結論。
季晚晚猜測,馮婕妤最初學的按摩手法可能真的有用又安全,不然恐怕皇后肚子不會懷到七個月還安然無事。
最大的可能,便是馮婕妤的手法和最初的有變動,只不過她一直盡心盡力扮演無害小花,時間一久警惕心也漸漸消失。
季晚晚上一世沒結婚更沒有過孩子,知道這個還是因為有一次陪合夥人妻子去醫院孕檢的時候聽大夫提起過。
合夥人的妻子是她的學姐,當初創業的時候,是他們三人一起支撐,後來公司走上正軌,學姐就退居幕後備孕。
創業時候喝酒、加班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他們倆一直吃藥養身好幾年才再次有了。
她有一次就陪著學姐去產檢,學姐對於孩子的事情問得很多,所以她也跟著聽了不少注意事項。
果然,聽到她的話,沈浩南眼神一沉,面上再無笑意。
身後坐在馬車裡的鎮國公猛地掀開簾子:“季恭人此言當真?”
“若是馮婕妤今日按摩手法與尋常一致,自然是真,具體還需鎮國公派人探查。”
似是想起什麼,季晚晚又看向沈浩南:“沈將軍,拐了六皇子之人,不知是否有眉目了?”
“那人溺亡了,幕後之人斷了線.....季恭人是覺得幕後與馮家有關?”更或許是與丞相有關。
季晚晚卻是搖了搖頭:“這就得看沈將軍的手段了,我不過是個普通婦人,朝堂之事並不清楚。”
只是覺得太過巧合罷了。
六皇子出了事,皇后要是難產,不論是失了孩子保住性命,還是一屍兩命,對太子來說都不好。
古人最是迷信,要是再給太子扣個克親人兄弟的帽子,即便鎮國公府功勞不小,位置也不會如以前那麼穩當。
尤其天花出現的又太及時,恰好是異國使臣才離開沒兩天。
若是沒有及時發現牛痘控制住,那些異國使臣也完全錯開了。
可天下真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季晚晚不知道,便也順嘴提了一句:“只是覺得異國使臣太幸運了,前腳才離開,京城便出現天花。”
天花雖然感染強,致命高,但得天花之人到死亡,至少也有六七天的時間。
找到六皇子的時候,他身旁老者恰好斷氣沒多久,也就是說使臣還在京城的時候,老者便已經染上了天花。
最初染上天花的那麼一兩天,有不少抵抗力強的,出門看個大夫或是出門做活買菜,都得接觸人。
但她得知天花並未擴散太多,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不過有三十多人有天花的症狀,人數太少,就好像有人刻意壓制一般。
言多必失,季晚晚說完便不再言語。
沈家父子面色卻是嚴峻不少,等到了地方,她下了馬車,沈浩南才再度開口。
“季恭人,今日所言切勿對其他人提起,若事情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