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大郎有了外心,你為了孩子可要睜隻眼閉隻眼。”
本來還滿是感動的鄭秋娘聽到這話,忍不住抓緊了被子,鼻子一酸便紅了眼眶。
“爹,娘,大郎不會的,娘曾說過,家裡的孩子只能有一個妻子,不許納妾。”
鄭母卻是拍了拍她的手:“秋娘,娘說句不中聽的,大郎到底是長子,是家中頂樑柱,現在你還年輕自然這麼說。”
“要是哪天大郎喜歡上其他女子,非要納妾,你覺得是有著血緣親情的兒子重要還是兒媳婦重要?”
“做父母的,怎麼拗得過孩子?最終都會妥協的。”
鄭秋娘的弟弟鄭茂抬起頭:“爹,娘,大姐夫人很好,對大姐也好,不可能納妾的。”
鄭母卻是不願多說:“你還小,懂什麼納不納妾的,看完你外甥女就帶著慧娘去外邊玩。”
季晚晚來的時候,見鄭慧娘和鄭茂在角落裡的看螞蟻。
孩子的小樂趣她也不準備打擾,只是在一旁的桌上放了兩碗冰鎮的桂花醬雙皮奶給他們,這才進了屋。
“秋娘,我給你燉了豬蹄,你喝點,親家,親家母,我也給你們帶了雙皮奶,大熱天的消消暑。”
見幾人接過,季晚晚又拿出托盤角落上的錦盒開啟。
拉起鄭秋娘的手,將裡邊的一塊羊脂玉鐲戴了上去。
家裡日子越來越好,店裡生意也進賬不小,她也被婆婆拉著去街上買了些金銀玉器。
梳妝匣裡邊還有當初聖上賜下的一套頭面,她也對玉器沒有從前那麼小白。
尤其是玉鐲戴在腕上溫熱的暖意,更讓她覺得價值不菲:“娘,這玉鐲......”
“這是去京城的時候,皇后娘娘賞下的暖玉,說是婦人常戴對身子好。”
“你為家裡添丁生下了我乖孫女福寶,又是家裡長媳,這是你應得的。”
鄭家父母一聽,不由得眼神都變了:“皇后娘娘賞賜?”
尋常老百姓見到縣令都兩股顫顫,茶餘飯後能吹幾個月的牛,卻不想季晚晚竟然見到了一國之母。
他們的女兒還有幸能得到皇后賞賜的玉,這怕是縣令夫人都得羨慕吧?
看出大兒媳還要拒絕,季晚晚嗔了她一眼:“古語有云,長者賜不敢辭,以後你可以傳給福寶,作為傳女不傳男的傳家寶。”
當天,季晚晚又買了兩個小丫鬟,以防秦風忙著田事的時候可以幫忙帶孩子,減輕負擔。
鄭家父母在咋舌中被季晚晚盛情相邀留了下來。
興許是這個時代坐月子大多是一個月,而季晚晚她卻按照後世的習俗算四十二天,所以村裡不少人收到紅雞蛋之後,見孩子都滿月,季晚晚還沒有辦酒宴,不少人便以為她對兒媳婦生的第一個孩子女娃不滿。
家裡人忙事業的忙事業,忙照顧妻子的忙著照顧,天氣太熱她又是個宅的。
等她聽到那些流言,臉色都黑了。
當天,她便借與村裡上門嘮叨的時候,宣佈過幾天,也就是兒媳婦出月子的時候辦個宴會。
結果轉過身,第一個來勸阻她的竟然會是鄭母,這是她沒想到的。
“親家,你是讓我不要給福寶辦滿月宴?為什麼?”季晚晚滿臉不解。
若是在尋常人家,夫家這麼重視,婆家不是應該開心嗎?
還是說這個朝代有些她不清楚的習俗?
沒等她多想,鄭母便解了她的疑惑。
“秋娘這一胎生的是個女娃,村裡人多,辦宴席怕是要花費不少,不如等來年秋娘生了大胖小子再辦也不遲。”
季晚晚瞬間冷了臉:“親家,這話你以後不要再說,更不要在秋娘面前說。對我而言,孫子孫女都是寶,女子一樣可以比男子出色,一樣可以掙誥命。”
“秋娘現在在坐月子,她需要的是家人的關懷寬慰,而不是如村裡那些人胡亂嚼舌根。”
鄭母臉色訕訕的離開。
很快,便到了滿月宴。
季晚晚請了好些人下廚,這次的宴席有在珍饈才能買到的果汁、奶茶,甚至還有在鎮上買的算不上太烈的酒。
好酒好菜,比過年都要豐盛。
村裡除了她不來往的那幾家,幾乎都來了。
席間,鄭秋娘這個兒媳婦出月子,自然是要抱著孩子出來露面。
一個多月的孩子,已經沒有最初的皺皺巴巴,面板光滑嫩白。
這段時間鄭秋娘吃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