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你辛苦了。”
聽到自家夫君的聲音,見他滿頭是汗,鄭秋娘卻只覺得愧疚。
目光不由得看向在旁幫著收拾的婆婆:“娘,對不起,我沒能幫秦家生下個男孩。”
即便這段時間季晚晚時不時給她灌輸男女都喜歡的話,可鄭秋娘自小接受的教育是‘女兒是潑出去的水’,短時間內很難扭轉。
季晚晚幫她擦了擦滿是汗水的臉頰:“娘剛才看了,孫女哭聲嘹亮,小腳有勁,長大後一定是個充滿福氣的姑娘,所以娘打算孫女的小名就叫福寶,至於大名就你和大郎拿主意。”
“福......寶?”
眼看著大兒媳又要流淚,季晚晚忙制止:“月子期間可不興哭,家裡添丁是好事,以後娘若是看到你哭一次,就打大郎一次,預設是他把你惹哭了。”
清理好了,季晚晚便將孩子抱了進來,放在大兒媳身旁早就請人造好的搖籃裡便出去了。
兩位穩婆還等在門口,季晚晚給她們一人一個紅封:“今日辛苦你們了,我讓我家二郎送你們回鎮上。”
“不過在此之前,還得問問你們女子坐月子須得注意什麼?”
兩位穩婆有多年接生經驗,對這方面自然清楚。
二人說,她便提筆記下,離開前又給她們包了兩個紅封。
穩婆捏著手裡得到紅封,在馬車上偷偷開啟。
饒是在感覺到裡邊硬硬的觸感,心裡已經有了準備,卻沒料到竟然是五兩銀子。
二人對視一眼,忙開啟另一個紅封,發現又是五兩銀子,忍不住湊近用牙咬了下去。
見到上邊的牙印,二人喜得見牙不見眼。
“咱接生這麼多年,沒想到主家生了女娃還能有十兩賞銀,季恭人也太大方了。”
“要不為什麼就她成為了季恭人?這份遠見就比鎮上那些員外老爺好。”
“我方才還聽到季恭人說女娃小名叫什麼福寶,這麼重視女娃的人家不多。”
二人說著說著,等歸了家,喜悅之情還是沒能消退。
於是,季恭人兒媳婦生了個長孫女,被當成眼珠子的事情很快便在鎮上傳遍了。
季晚晚等秦風喂完鄭秋娘,兒媳婦睡下後,這才拉著秦風到一旁,將記錄的紙張給了他。
“我聽說女子月子最佳時間不是一個月,而是四十二天,你可不能犯渾,尤其是晚上不能睡得太熟......”
她說的很認真,秦風也聽得很認真。
末了,等她說完要離開的時候,秦風卻是突然開了口,說的話差點讓她崴了腳。
“娘,我想通了,兒子不阻攔娘嫁人,娘若是真遇上合心意的,也不必為了我們蹉跎歲月。”
落下的左腳踩了右腳,好在秦雲及時扶住她,才讓她倖免與大地親密接觸。
“你說啥?”
季晚晚轉過身,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好大兒。
一個月前他才那麼言辭激烈的反對,現在突然‘想通了’,讓她臉色瞬間皺成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包。
面前好大兒只以為她不信自己,忙表態:“這段時日,我看著秋娘每日挺著大肚子走路艱難,這幾個月更是晚上睡不安穩。”
“今日......今日那一盆盆染紅的血水被端出來的時候,兒子突然覺得,秋娘很辛苦也很偉大,娘當初懷我們應當也是如此。”
“即便爹已經成為仙神,可到底只能與娘在夢中相見,就像王媒婆所說,身邊沒個知冷熱的人。”
“娘,兒子已經成家,日後弟弟妹妹也會長大成家。娘卻獨自一人,兒子每每想起只覺得心中愧疚難當,所以只要是娘喜歡的,兒子都支援。”
季晚晚心中突然湧上一個念頭:去系統兌換個外科精通,把好大兒的腦袋破開看看裡邊到底裝的什麼。
可在看到系統裡那四位數的積分,季晚晚又瞬間清醒。
“大郎,娘怎麼會是獨自一人?家裡並未分家,難道以後娘有個頭疼腦熱,你們會撒手不管?”
況且她那麼多銀子,多買幾個人伺候,一個噓寒問暖,一個伺候喝水,一個熬藥......這得多愜意?
找個男人還得把她喜歡的床單睡變色,這誰能忍?
“自然不會,我和秋娘一定會伺候在娘身邊,弟弟妹妹也不會不管您的。”
“更何況,娘心裡只有你爹,你爹生前對娘那麼好,見識過最好的。即便他人已經不在了,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