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晚沒有推拒,她臨時救場也是幫了忙,這不過是謝禮而已。
說不定以後她還會和這位掌櫃的有生意往來,也不必拘泥於一盒口脂。
“家裡的鹽快見底了,還有......”
“娘,你什麼時候學會化妝容的?”
季晚晚話音一頓,低下頭正巧和秦書認真的眼神對上。
她蹲下身,溫和一笑,手落在秦書腦袋上撫了撫。
“娘在成婚前,可是一村裡一枝花。”
“後來你爹也總誇娘好看,還總給我買各種胭脂水粉,可惜你爹去得早,不然娘說不得也像其他夫人那樣看著像二十出頭。”
說著,季晚晚不由得想到前世存款九位數,名下還有莊園、海景房等不少產業不少。
公司每個月利潤可觀,用的護膚品最便宜都是五位數,每年花在臉上的錢就抵得上普通人的兩套房。
秦書看著她眼中滿是懷念的神色,神色一怔,頓覺手中的口脂和潤膚膏有些沉重。
“我,我以後考取功名也賺大錢給娘買胭脂水粉,還,還要穿金戴銀!”
季晚晚又撫了撫他的腦袋:“傻孩子,你先把自己的束脩掙出來再說。”
“娘,家裡不是在賣涼糕掙錢?就當......就當我借您的......”
“你也看到家裡這些時日掙的錢大多都用來改善伙食了。”
“娘年紀大了,怕是等不到你功成名就的那天,吃一頓少一頓,所以不想留有遺憾,也不想虧待自己。”
才怪!
自從吃了健體丸後,身體是三十多歲,可實際上每天她都覺得自己好像有使不完的勁。
甚至覺得,如果自己力氣再大點,或是學一兩年武功,說不定女版武松就是她了。
秦書臉色慘白,孃的手掌這麼溫暖,為什麼嘴巴吐出的話卻是這麼冰冷。
季晚晚起身,牽起他的手:“走吧,去雜貨鋪買東西了。”
一百一十文,買了一罐鹽,一條四斤重的大魚,外加五個包子和一把廁紙。
實在是用葉子總有種會便秘長痔瘡的感覺,所以她還是決定奢侈一把,用廁紙。
回去的時候依舊是坐牛車,村裡的牛車每天上午一趟下午一趟,錯過就只能等下午的車或是走回去了。
季晚晚也捨不得,所以難免在牛車上遇到之前的同村人。
尤其還是討人厭的白嫖母女倆!
不過剛才趁著秦書去結賬的時候,她偷偷看了眼荷包,果然是一錠銀子。
有些事往往不會那麼盡如人意,就如同此時。
她不想理那母女倆,可對方不放過她。
二人目光在秦書身上打量了好一會,最終落在他背上的揹簍裡。
“秦書,你們還買了這麼大的魚?這得多少銅板啊??”
秦書瞥了婦人一眼,客套道:“沒多少,家裡太久沒吃肉,魚是收市前買的,便宜了不少。”
年輕小婦人不信:“就算便宜也便宜不了多久吧?看起來都有三四斤了,這不得二十幾文?”
要知道豬肉也才十五文一斤,昨天聽說她有孕了,婆婆也才捨得買三兩肉。
和這條大魚相比,本來她還洋洋得意,現在心裡只剩下嫉妒了。
秦書年紀小,又不蠢,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所以撇了撇嘴沒回答。
見此,那小婦人只覺得秦書是怕了,繼續冷嘲熱諷。
“聽村裡人說,每次你回來,嬸子都會買肉做給你吃,怎麼今天買這麼大的魚,你一人吃得完嗎?”
秦書也乾脆靠在扶手上,閉上雙眼不說話。
“對了,你好像回家挺久了,怎麼不去鎮上?難不成是你被夫子逐出?還是你家裡已經窮得交不起束脩了?”
喋喋不休的聲音在耳邊顯得尤為聒噪,季晚晚忍不住了。
“是啊,我家窮,窮得交不起束脩了,要不你借我幾十兩銀子?”
幾十兩?
沒門!
就是幾文都不可能!
小婦人被懟的臉色漲紅,她婆婆頓時看不過眼了。
“想得美!讀不起書就去田裡種地去!窮鬼!”
喲呵!
季晚晚反倒是笑了:“是啊,我家窮,可我家就算窮,也吃得起四斤大魚,不知道你們買得起幾斤?”
“你......”二人頓時無話可說,好一會才道:“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