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青山村村長秦狗剩?”
只聽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秦狗剩卻不敢抬頭。
膝蓋一軟,便跪了下來,秦風見此,也跟著跪下。
“草民正是秦狗剩。”
縣令點點頭,目光看向秦風:“那你身邊這位是?”
“回大人,這位是秦大勇的大兒子,說是會分辨蝗蟲多寡,所以草民便帶了他來。”
聽到‘蝗蟲’兩個字,縣令和師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聽人說,你求見本縣令有要事稟報,說來聽聽。”
村長心中疑惑,難不成秦大勇沒有託夢給縣令?
村長是個老實人,即便心中疑惑,面對縣令也不敢有絲毫隱瞞。
“草民的確有要事,昨天秦大勇的媳婦找到草民說......”
縣令和師爺就這麼聽著村長從昨天季晚晚和他談蝗災開始,到昨晚做的夢境。
“草民說完了,雖然只是個夢,但夢境太過真實,也太慘太慘。就怕這事萬一是真的,所以才這麼著急忙慌的貓跑來求見。”
村長說完話,堂內一時間寂靜無比。
大熱的天,村長卻是覺得額頭滿是冷汗,心裡也忍不住胡思亂想,甚至隱隱後悔這麼魯莽。
就在張了張嘴想要請罪的時候,低著頭的視野裡突然出現了一雙官靴。
接著,他只覺得兩隻胳膊被人攙著扶起。
村長順勢看去,就見扶他起身的人竟然是縣令大人!
柳縣令把人扶起,見村長面色驚恐,便收了手,退後兩步。
“秦狗剩,其實本官也做了和你一樣的夢,你說的話本官信。”
“可本官前些時日也去附近村的田裡視察過,蝗蟲並不多,所以你說的蝗災,缺少佐證,本官就算告訴那些莊稼戶,他們也不會信的。”
這一點村長自然明白,若不是做了那個夢,若不是擔心夢境真的會變成現實,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求見縣令。
秦風見此,依舊跪在一旁開口:“縣令大人,草民秦風,我爹曾給我娘託夢,教授如何識別蝗蟲多寡的方法。”
“對,本官倒是忘了你方才說了他能分辨蝗蟲多寡,秦風,你姑且說說怎麼識別蝗蟲多寡。”
“縣令大人,草民手中的竹罐中,裝的是兩種蝗蟲,而分辨蝗蟲的多寡方法,就在其中,請縣令大人允許草民拿出解說。”
柳縣令:“無妨,本官也下過地,並非沒見過蝗蟲,你拿出來吧。”
......
青山村,秦風他們進縣衙的時候,季晚晚也起來了。
今天是約好要建房子的日子,剛開始得打地基,她自然要跟著去山上圈定房子範圍。
除了秦風外,其他人也都早早起來準備跟著上山,
那些人建房,家裡還請了幾個莊稼戶,把山上相同的,可以用來做純露及精油的花移植在一起。
至於多餘的雜草和其他的樹木,相對的也要清理出來。
商定好了其中一座山的建房範圍,見他們已經開始挖地基,季晚晚便帶著那幾個莊稼戶在山上清理起來。
“娘,嫂子說家裡的飯好了,可以吃飯了。”秦雲在山腳下通知。
“行。”
季晚晚將手裡拔下的草扔在一旁,雙手直起身,只覺得有些痠痛。
“二郎,快來扶著我,我腰快直不起來了。”
服用了健體丸身體好了些,但她平時疏於運動。
今天一直彎著腰拔草,少說也有兩三個小時,一點感覺沒有是不可能的。
下山前,季晚晚也不忘對那幾個還在打地基的漢子道:“都停下歇會,正午太陽那麼大,休息半個時辰再來,我讓兒媳做了好菜,今天開工可得吃點好的。”
這是村裡蓋房子的習慣,即便不包飯,開工第一天的正午和結束那天正午都得吃飽飯。
只不過那些人還以為是要回家吃飯,現在季晚晚開口了他們自然樂得為家裡省一頓。
季晚晚把人安排在院子裡,院子裡做了一個草棚子。
她非常喜歡下午休息的時候,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吹吹風,打個盹,為此還特意買了一把有靠背的竹椅。
到家的時候,村長和秦風還沒回來,她便讓秋娘把二人的午飯留了出來。
倒是村長大兒子來了:“嬸子,我爹一早說要去見縣令怕沒空買石頭,就交代我去,那邊已經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