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晚聽著,心裡忍不住給二兒子點了個贊。
要不怎麼說二郎最是巧舌如簧,三言兩語便消除了幾人疑慮。
後世有一句話,既怕閨蜜過的苦,又怕閨蜜開路虎。
大家同在村子裡,以往村裡只有秦書讀書,就已經讓村裡人眼紅了。
現在又買了兩座山,哪怕村裡人沒有什麼壞心思,鄰村的呢?
或是鎮上的潑皮無賴?
這麼想著,季晚晚突然覺得,家裡應該再養條狗。
一旦有生人靠近,還能給大家示警。
吃完飯,那些漢子當即表示連休息都不用,立刻就要繼續建造。
季晚晚勸了幾句,才讓他們答應回去休息半個時辰。
等人走了,她又去廚房煮了鍋綠豆湯,打算下午再給他們送去,
大熱天做這種體力活,最是容易中暑。
秦風回來的時候,季晚晚正指著一棵快要枯死了的,讓他們有空的時候可以把這樹劈了曬乾當柴燒。
見到秦風,季晚晚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帶著孩子們跟著下了山。
村長在山腳下,隨著他們一同進了院子。
從山上下來這一路,大家表現的還算正常,可當院門一關,秦雷秦雲就忍不住圍著秦風。
“大哥,你這次見到縣令大人了嗎?縣令長什麼樣子?”
“你和村長這麼晚才回來,是縣令說了什麼嗎?”
季晚晚也走了來:“去廚房把給他們留的飯菜熱熱端來,先讓村長和大郎吃了飯再問。”
飯端了上來,村長也不客氣,和大郎拿了筷子便狼吞虎嚥起來。
吃完飯,秦書乖巧的收拾了碗筷,很快又端了兩杯綠豆湯來。
“村長,大哥,你們潤潤嗓子慢慢說。”
季晚晚瞥了他一眼,算了,人人都有一顆吃瓜的心,晚點洗碗也沒什麼。
村長喝了綠豆湯,這才把今天縣衙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聽到他和縣令都夢到了蝗災爆發後百姓顆粒無收的情景,除了大郎已經聽過一遍有了心理準備外,其他人都不由得臉色發白。
“可是實際上地裡的蝗蟲並不多,縣令說缺少佐證,這個時候大郎站了出來。”
村長撫了撫鬍鬚,看向秦風的目光滿是欣慰:“沒想到大勇走了這麼多年,一直心繫村子,還教你怎麼識別蝗蟲的多寡。”
“枉我當了這麼多年莊稼戶,卻連蝗蟲變色都沒注意過。”
蝗蟲變色含義不同,家裡人也都聽季晚晚說過,倒是不怎麼意外。
“村長你事情忙,而且那麼多人誰都沒想過去研究蝗蟲的習性不是?”
季晚晚可沒說錯,後世那些什麼昆蟲學家,連螞蟻蟑螂都能說出一堆的習性。
普通人每天忙於生活生存,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用在其他事物上。
秦書卻是注意到另一個問題:“縣令大人說沒有佐證,可蝗蟲變色難道就算佐證了嗎?不怕蝗蟲變色只是胡說的?”
其實秦書第一次聽說蝗蟲變色的話後,也懷疑過。
只不過因為說這話的人是娘,還有娘上回在他們面前不過一揮手就把一整套的‘蒸餾儀器’收放自如,讓他相信他爹託夢確有其事。
村長一笑,指了指秦書:“讀書人腦子就是靈光,師爺和柳縣令聽了後自然不信,所以就讓衙門裡那些差爺找了十幾個農戶一起捉蝗蟲了。”
柳縣令讓那些人捉綠色蝗蟲,並且每個罐子裡放一定數量的蝗蟲。
挑選其中三個罐子的蝗蟲不動,再把其他罐子裡的蝗蟲一起投入三個大缸子裡,每個缸子裡的蝗蟲數量倍增。
誰都沒想到,僅僅一兩個時辰,那些蝗蟲就從綠色變為了黑棕色。
第一個缸子裡蝗蟲數量不多,所以蝗蟲沒變色。
第二個和第三個缸子的蝗蟲都變了色。
還有那三個罐子裡沒有被投入缸子裡的蝗蟲,依舊是綠色。
由此可見,蝗蟲聚集到一定數量後,的確會變色,秦風所說的結論是正確的。
“你們是沒看到,”村長說著,放下杯子,有榮幸也有後怕,“柳縣令和師爺看到結果後,都很開心,縣令還讓師爺通知那些官差,這兩天就去那些村莊,要他們時刻注意蝗蟲,一旦變色立即上報。”
“本來柳縣令還想留我們一起用晚飯,後來說要給知府大人寫信告知此事,還得把其他縣令都找來商談,我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