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復。”
莫里茨少校的解釋深入淺出,溫特斯很輕易就聽明白了。
溫特斯試探性著說:“我如果想更快恢復健康,就應該多睡覺?”
“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是這樣的。”莫里茨少校點了點頭。
“那您能再給我一點助眠劑嗎?”睡覺嘛,溫特斯最喜歡的體育活動了。
“沒有了哦,這兩種助眠劑我都只有一點存貨。本來是給我治失眠用的,現在都給你們用光了。”莫里茨少校無奈地一攤手:“但是……”
無論是這個世界上的哪種語言,“但是”之前內容的都可以被視為是廢話。
“但是……”莫里茨少校微笑著說:“我有一個其他辦法,可以近似地達到藥物助眠的效果,你可以嘗試一下。”
“呃……謝謝學長。”溫特斯也不明所以,只能先點頭稱謝。
“你不要謝我,你應該謝謝這兩天一直照顧著你的同學。是你的同學全程陪護著你。”莫里茨學長提醒溫特斯。
溫特斯趕緊起身給安德烈深深地鞠了一躬:“真的太感謝了。”
“別別別,你別謝我……”安德烈也緊忙站起來,不好意思地解釋:“我才剛換班也就不到一小時。之前一直是巴德在看護著你,他熬了一天扛不住了,剛去睡覺。”
“什麼?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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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朗波浪高,領航桅上彩旗飄。
這艘滿載著海藍籍見習軍官們的快船已經駛出了降雨區,學員們再也不必被困在陰暗潮溼的船艙裡了,大家紛紛跑到上層甲板去透氣。
趁著天氣好,溫特斯和巴德也在上層甲板吹海風、晾衣服。出發時溫特斯還沒恢復意識,艾克幫他打了行李包,還幫他把武裝衣洗了。
但救火那晚下了雨,所以衣服沒晾乾。溫特斯本來想把這套有點黴味的武裝衣扔了,但他自覺那樣太對不起艾克了,於是趁著天氣好拿到甲板上晾曬。
“你昨晚上把吐到杯子裡的東西又喝回去了,你知道嗎?”巴德樂不可支。
“別說了,求求你,我現在哪怕是稍微想象一下都想吐。”宿醉讓溫特斯感覺自己腦仁生疼,這次可不是使用魔法導致的“幻肢痛”,而是實打實的腦袋疼。
在真正瞭解了莫里茨少校的“替代療法”後,溫特斯才明白第一印象是有多麼不可靠。文質彬彬只是少校的偽裝,酗酒無度才是少校的本色。
少校說的可以代替助眠藥物的東西就是酒,近似達到助眠藥物效果的意思就是喝到失憶。
而且少校喜歡的不是葡萄酒和麥芽酒,而是朗姆酒這種底層水手偏愛的烈酒。
自從甘蔗從南方大陸被引進後,塞納斯海灣外側島鏈上,大大小小的甘蔗園如雨後春筍般出現。
朗姆酒作為製糖業的副產品也在塞納斯海灣地區開始流行,並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成為了莫里茨少校的心頭好。
以治療為名,正愁沒有酒友的莫里茨少校把溫特斯灌到不省人事,也的確實現了他的承諾,幫助溫特斯“近似達到使用藥物助眠的效果”。
“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因為溫特斯人都快喝死了,所以巴德很好奇莫里茨少校療法的效果。
“我現在頭疼、噁心、想吐”溫特斯有氣無力地扶著船舷。
“我問的是魔法那方面的。”
“那我覺得少校的理論還是有一點道理,睡眠確實能夠修復第三隻手。”溫特斯也不得不承認每次從睡眠中醒來那股莫名來源的疼痛都減少了一些:“對了,你搞來火藥了嗎?”
“在這裡。”巴德從挎包裡掏出了一個小牛角筒:“我管船長要一點火藥,他直接給我拿了一角子。你用完我再給他還回去。”
溫特斯接過了火藥筒,拔掉塞子,往船舷上倒了一點火藥。然後他回憶著使用燃火類魔法的感覺,保持施法手勢,嘗試用燃火術引燃面前這一小堆火藥。
使用燃火術引燃火藥是施法者入門時就要學習的技巧,可以說是最容易實現的效果。
但火藥卻沒有像溫特斯預想的那樣被點燃,反而是溫特斯已經逐漸消退的幻肢痛再一次爆發。
溫特斯痛到渾身發抖,他感覺自己有些站不穩,於是雙手扶著幹舷等待著這股疼痛消退。
巴德趕緊去給溫特斯倒了一杯烈酒:“沒必要這麼著急嘗試使用魔法。放心吧,你法術能力肯定還在,你的幻肢痛逐漸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