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說明你的法術能力在逐漸恢復嗎?”
“我就是試試,也沒幻想著這麼快就能恢復。”溫特斯把酒杯拿在手裡,卻沒喝:“看來只能慢慢養傷了。”
“我覺得你們把法術天賦叫‘第三隻手’和‘第五肢’還是很形象的。”巴德若有所思:“你看,你現在這不就是用力過猛肌肉拉傷了嗎?”
“哈哈哈哈。”這個奇妙的比喻撓到了溫特斯的笑點:“你說的對,我現在就是‘魔法肌肉’拉傷了。不光是肌肉拉傷,我感覺自己的筋都差點被拉斷了”
笑過之後溫特斯對巴德說道:“對了,你還說你一定被分配到海外。你看,你現在不是來海藍共和國了嗎?”
“我的確主動申請了海外派遣,我也沒想到最後把我分配到了維內塔。”沒被送到海外去,巴德的心情也很好:“也是今年情況特殊,一個海外派遣都沒有,全都留在本土了。不過我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別想那麼多,到海藍總比被送到海外強。”溫特斯還是一貫的樂天主義:“放心吧,海藍陸軍不會刻意排擠聯省人。再說還有我呢,不用擔心。”
“我其實不在意地域歧視,因為無論在哪裡,都是窮人最受歧視。”巴德的視角永遠都很獨特,但他的態度卻一直很平和。
“別這麼消極,咱們終於算是從學員熬成軍官了,等到了海藍城一定要慶祝一下。”溫特斯使勁拍了拍巴德的肩膀,不小心又牽動了右臂的刀傷。
“軍官老爺,您這酒還喝嗎?”一個突兀地聲音插入了溫特斯和巴德的閒談。
插話的是一名水手。水手的面板因為常年受兩個太陽炙烤,已經曬得黝黑,只露出一對眼白。頭髮一綹一綹地粘在一起,應該很久沒清洗過了。他搓著手,望眼欲穿地看著溫特斯手裡的酒杯。
“你要喝就喝吧。”溫特斯把酒杯遞給了水手,溫特斯原本也不喜歡喝酒,實在是船上根本沒有乾淨的淡水:“不過我不是老爺,叫我溫特斯就好,這位是巴德准尉。這片土地上早就沒有老爺了,貴族階級二十七年前就被推翻了。”
“謝謝軍官老爺,謝謝軍官老爺。”水手像搗蒜一樣不停鞠躬,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痛快地長出了一口氣。雖然聯盟二十七年前就消滅了貴族,但很多人心裡還有貴族的位置。
“您別叫我老爺,叫我溫特斯就行了。這位水手大哥,我正好有個問題想問一下。”其實今天醒來後,溫特斯就一直有一個疑惑,現在正好有一個水手可以解答。
“您說,您說。”水手忙不迭地點頭。
“我為什麼感覺我們正在朝東方去呀?”溫特斯從太陽的軌跡判斷了一下船隻的行進方向,發現有些奇怪。
“沒錯,我們就是在朝東方去。”水手的語氣就好像是有人在問他一加一等於二嗎?
“什麼?”這下輪到溫特斯和巴德兩個人傻眼了。
塞納斯海灣的陸地大致呈一個半圓形,聯省共和國佔據了半圓形的北半邊,海藍共和國佔據了半圓形的南半邊。海藍市位於圭土市的南方,與圭土市隔海相望,這是地理常識。
可是眼前這個水手居然說:船不是朝著南邊去,而是朝著東邊去。
溫特斯和巴德坐了整整兩天的船,才發現這不是回家的航線。
“那我們這是要去哪?”溫特斯拉住了水手的衣服追問。
“軍官老爺,當然是去塔尼里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