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和漫雲谷之間。”
“走!”溫特斯提起軍刀,踩鐙上馬:“隨我擊破浮橋守軍!”
林地裡計程車兵紛紛起身,軍令嚴禁開口說話,於是戰士們使勁捶打著胸膛。
“砰!”
“砰!”
“砰!”
沉悶的聲音如同天神擂響戰鼓,鳥雀被驚得成群飛起。
進入鐵峰郡就是到了敵境,溫特斯托測白山郡駐屯官不會強行軍。
所以漫雲谷和駝松街之間的六十公里,他們會分成兩天走完。
現在,白山郡大軍處於一個十分微妙的位置。
他們距離鳶花堡大約九十公里,距離熱沃丹則是一百公里左右。
他們正位於熱沃丹到鳶花堡路線的中點稍微更靠近鳶花堡。
選擇這一時機發動,溫特斯幾乎是在挑逗白山郡駐屯官。
因為他們的位置剛剛好。
如果再走一天抵達駝松街,說不定白山郡指揮官腦子一熱,不管不顧就直奔熱沃丹去了。
目光掃過他最精銳的部隊,溫特斯舉起軍刀,林中的擂鼓聲霎那間消失。
向著浮橋的方向無聲劈下,溫特斯蒙塔涅一馬當先衝出森林。
他的旗手海因裡希第二個衝出森林,三支百人隊緊隨其後。
三對二,還有溫特斯這樣一名強悍的施法者,浮橋的守軍一觸即潰。
溫特斯沒時間追擊殘敵,過河之後,他一把火將浮橋燒得乾乾淨淨。
蓋薩上校帶領部隊再回到漫雲谷時,迎接他們是浮橋遺骸以及留守部隊殘兵。
他們在河邊找到負責防守浮橋的馬特中尉。
馬特中尉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臉色慘白,身體一個勁發抖。
他盯著他的靴尖,嘴裡唸叨著:“厲害真的好厲害”
馬特中尉抵抗到最後一刻,眼見守軍徹底潰敗,他縱身跳進安雅河才逃得一條性命。
“毛毯。”蓋薩上校看向哈德森上尉:“還要酒。”
蓋薩先給他的百夫長裹上毛毯,又倒滿一杯烈酒。
他撓了撓後腦勺,嚴肅地問:“你能否確定,昨晚帶兵突襲的是溫特斯蒙塔涅?”
馬特中尉一口氣喝乾整杯烈酒,握著空酒杯的手仍在止不住顫抖:“不能確定。”
蓋薩上校等待著百夫長繼續往下說。
馬特中尉喉頭翻動著,明明剛喝下一整杯酒,他嘴裡還是發乾:“那個傢伙殺人就像打靶子,根本沒有感情殺、殺、殺到處都是血宮廷法師也不過如此吧?”
蓋薩上校的臉色變得凝重,他默默給百夫長又倒滿一杯酒。
“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蒙塔涅。”馬特中尉又是整杯灌下:“但那個人應該是隻能是他”
中尉猛地抓住上校的手,酒杯摔在石灘上,他眼中滿是恐懼:“您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那個傢伙能衝進方陣把您殺了!他肯定能做到這點!您一定要小心!”
蓋薩上校拍了拍百夫長的手:“放心,你好好休息,放心吧。”
馬特中尉又回到他的世界裡,眼睛盯著靴尖,嘴裡小聲唸叨:“好厲害怎麼會這麼厲害”
蓋薩上校走到一旁,忍不住嘆了口氣。
“到底是怎麼搞得?”哈德森上尉緊咬著牙:“能把馬特給搞廢掉?”
“什麼搞廢掉?”蓋薩上校瞪了下屬一眼:“等回鳶花堡,我帶那孩子吃點好的、喝點好的,再泡泡澡,自然就好了。”
蓋薩上校向麾下的百夫長們通報過:叛軍首領溫特斯蒙塔涅據信是一名強力施法者。
但是任誰也沒想到會強到這種程度,能把一個大活人嚇成這副模樣。
就在河畔空地,蓋薩上校臨時召集全體百夫長開會。
說明最新情況之後,上校使勁抓著下頜鬍鬚,分析道:“跟據描述和戰場勘察來看,蒙塔涅的作戰模式很單一,全是直接殺傷。他應該是不會使用毒煙術等間接殺傷法術,所以除火槍手繼續集中使用之外,其他反魔法作戰配置統統解除。”
百夫長們沉著臉點頭,馬特的慘樣令他們也不禁膽寒。
“軍官和軍士身上能標明身份的物件,一律拿掉。軍旗也收起來。”蓋薩上校眯起眼睛,向百夫長們下令:“你們都去換成便服,臉上搞得髒一點。從此刻起,只以小軍鼓和軍號傳遞命令。”
讓軍官混進士兵之中,必然會降低指揮效率。但也降低了軍官被施法者優先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