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一個人:“不會被踩踏了吧?!我回去找!”
說罷,溫特斯上馬就要往人群裡去。
萊洛上尉伸手抓住了強運的韁繩,無奈地說:“你這小子,可真是……他們幾個既然沒跟著我們出來,那肯定就是有地方去。你別莽莽撞撞地攪了人家好事!”
溫特斯這才明白是這麼回事,哭笑不得地又下了馬。
“蒙塔涅是太嫩還不懂。”皮薩尼調笑著問道:“倒是萊洛學長,你怎麼也和我們出來了?”
萊洛和皮薩尼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地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久前,溫特斯還身處煉獄般的圍城戰場。現在,他成了戰爭英雄,回到了繁榮、擁擠、熙攘的海藍,周圍的朋友們聊得都是女人、女人和女人。
這種距離反差的變化溫特斯至今沒能很好適應,眼前的盛景總像是一場夢,一點也不真實。
廣場上,嘈雜的人聲逐漸彙整合了一個名字:“聖馬可!聖馬可!聖馬可!”
聽到人群的呼喊聲,溫特斯嘿然一笑:“我可不記得聖馬可親手殺過哪個塔尼里亞人。”
身邊的其他軍官聽到溫特斯的叛逆發言,笑容都有些尷尬。
“我們就是聖馬可的手呀!哈哈哈,這其實就是熱鬧熱鬧,讓大家都高興一下。”皮薩尼立刻大笑著攬住了溫特斯的脖子:“你以為人家老頭子願意跑到涼廊上噴唾沫嗎?誰讓維內塔人就喜歡這個呢?他不把大家哄高興了,哪來的錢繼續打仗?”
溫特斯自知失言,也知道皮薩尼學長是在給他圓場,配合著點頭笑了幾聲。。
“別看聲勢搞得大,這可能是最省錢的辦法啦。”萊洛也有些悵然若失:“一個月後海藍人就會忘記我們的名字,但哪怕一百年之後人們也會回憶起這場盛大的勝利遊行。德貝拉這老頭,搞人心是把好手呢!”
不遠處那輛熟悉的馬車裡,溫特斯看到車裡的人在對他招手,知道車裡的人等得急了,便和其他人告辭。儀仗隊的軍官們各自有去處,順理成章就地解散。
溫特斯把強運的韁繩綁在馬車後梁上,隨後開啟了車門。
安娜在車裡,已經等了好久了。
她伸手把溫特斯拉進了車廂,笑著說:“我真的感覺海藍已經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仗還沒打贏呢,現在就慶祝勝利,未免有些太早了些。”溫特斯嘆了口氣,提到這事他就有些憂慮。
但溫特斯沒有意識到: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氣氛。馬車裡的空氣彷彿都因為他的冷場突然涼了三分。
安娜握著溫特斯的手沒有鬆開,她隱約感覺到現在的溫特斯似乎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快樂了。
她捏了捏溫特斯的手,佯怒道:“蒙塔涅先生,您可真應該學學如何討女孩子歡心了!”
“哈哈哈,那請問誰能教教我呢?”溫特斯的臉上今天第一次展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那當然是……”安娜笑靨如花說到一半,視線突然被溫特斯放在身邊的頭盔吸引住了:“……嗯?那是什麼?”
溫特斯還沒反應過來時,安娜已經鬆開他的手,把他的頭盔拿了起來。
頭盔上赫然插著一柄小巧精緻的摺扇。
此時的溫特斯對於眼前的危機茫然無知,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答道:“不是摺扇嗎?”
安娜從頭盔上取下摺扇,展開檢查了一遍,又抱起頭盔嗅了嗅。有了結論的安娜用一種非常玩味地眼神看著溫特斯。
蒙塔涅准尉這才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他小心翼翼地解釋道:“這是別人塞給我的……我都不知道是誰塞得……其實我也不想要……這摺扇還差點碰到我眼睛……”
安娜把玩著摺扇,嘴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她不說話,只是聽著溫特斯自辯。
“你喜歡的話……送給你?”溫特斯無奈地說。但他想了想後,又覺得這種轉贈有些怪怪的,改口道:“還是我買把一模一樣地送你吧?”
“不,我就要這把。”安娜突然把摺扇收了起來。
“好,歸你了。”
安娜突然站起來,靠近了溫特斯。髮絲輕撫著溫特斯的臉,距離之近,讓溫特斯幾乎能感受到安娜身上的熱量。
人的體溫應該沒有差別,但溫特斯此刻卻真切地感覺到安娜的身體滾燙。
“你……你……你要幹嘛……”蒙塔涅准尉的呼吸都快停滯了。
安娜伸出胳膊,環過溫特斯的脖頸,然後……解開了溫特斯胸甲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