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從聯盟的層面推翻這個判決。畢竟塞納斯聯盟有五個加盟國,只要三方投贊同票就可以在聯盟的層面上為安託萬-洛朗將軍恢復名譽。聯省可能會死撐著不接受,但在聯省共和國之外安託萬-洛朗都不再會被視為叛國者。請相信,這點事我們維內塔人還是能做到的。”
索菲亞似乎有些心動了。
安託尼奧循循善誘:“而且我們不需要這份筆記的原件,我們只需要裡面的內容。原件還是作為安託萬-洛朗將軍的珍貴遺物由你本人所有。”
“我要再考慮一下。”索菲亞搖了搖頭,沒有下決定。
“索菲亞女士,這只是一個提議,你可以自己考慮。”安託尼奧輕聲說:“但我們之前的承諾依然有效,只要你拿出能夠證明你身份的檔案,這份筆記的原件可以還給你。但溫特斯不應該為了今晚的意外負任何責任,原件被燒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真的重視原件的紀念意義,就算是被燒過的原件也一樣是珍貴的遺物。”
沉默了好一會,索菲亞張口問:“那我要如何去取證明我身份的檔案呢?你們會放我走嗎?”
“恐怕不行,我不會放你走,但我也不會把你留在我的家裡。我希望能請你去第三軍團駐地暫歇,你需要的檔案給我一個地址,我可以派人去取。”安託尼奧彬彬有禮地回答,他又恢復了參加晚會時的語氣。
索菲亞不滿地輕哼了一聲:“那如果我的檔案只能我去取呢?如果我的檔案在圭土城呢?”
“那我也可以放你走,不過我要先把這份筆記交到軍事委員會後才能放你走,剩下的就是你和軍事委員會的問題了。”安託尼奧的回答滴水不漏:“很抱歉,這份筆記干係重大,哪怕是讓外人知道這份筆記在這幢房子裡出現過,對於我的家人而言都是一種威脅。”
安託尼奧停頓了一下,重重地說:“請你明白一點,是你把我們牽扯了進來,我已經對你保持了最大的尊重。”
索菲亞看了看安託尼奧,又看了看伊麗莎白,她的那股兇悍勁消散了。索菲亞有些洩氣地說:“你的提議我還要再考慮一下。能證明我身份的檔案在聖珍妮女子修道院,你們去找特蕾莎嬤嬤取我寄放在她那的私人物品。”
聖珍妮女子修道院位於海藍城西南邊的一處山崗上,離海藍大概有半天的路程。
“你不能留在這裡,我想請你到第三軍團的駐地小住,可以嗎?”
索菲亞默默點了點頭。
“在護送你計程車兵來之前,你的行動自由需要暫時被約束,因為這個房子裡的兩位女士都不是你的對手,請你見諒。”安託尼奧站了起來,宣告談話結束:“溫特斯,請重新將索菲亞女士綁起來,但請儘量讓索菲亞女士舒服些。”
安託尼奧向索菲亞保證:“一旦拿到檔案,我會立刻釋放你。”
索菲亞居然也沒有反抗或是出言譏諷,看起來她很輕易就接受了安託尼奧“保護自己家人”的理由。她的肢體語言很順從,但眼睛卻一直瞪著溫特斯。
溫特斯也沒想到會一晚上連著把一位女性捆綁三次,他歉意地點點頭,但那枚鋼錐卻沒收起來,還是握在手裡。
實在是索菲亞給他的心理陰影太大,他一刻也不敢放鬆警惕。
這次沒有反綁,只是正綁雙手。然後安託尼奧把溫特斯和伊麗莎白帶了出去,把索菲亞一個人留在了客房之中。
安託尼奧仍然不放心,他讓珂莎帶著伊麗莎白和瑪麗塔嬤嬤先去鄰居家暫避。
房子裡只剩下了安託尼奧、溫特斯和獨自在客房的索菲亞三人。
“您覺得她是安託萬-洛朗的女兒嗎?”溫特斯問安託尼奧
“我現在有八成的把握,那個索菲亞就是安託萬-洛朗的女兒。”安託尼奧給外甥和自己各倒了點烈酒:“她如果要自己去取證明檔案,就說明她根本不在乎這本筆記。她選擇留下來,看樣子很有底氣。不過也可能是欺騙戰術,不能掉以輕心。”
“我留在客房看著她?”
“不用,還有事情要你去做。你現在也去鄰居家,保護你妹妹和珂莎。帶上紙筆,把這本筆記剩下的內容全部抄下來。我現在去軍團駐地調兵。”安託尼奧冷靜地給溫特斯分配了任務。
“不是要把筆記還給她嗎?”溫特斯嘴裡發苦。
“原件可以還給她,但安託萬-洛朗的研究筆記對維內塔共和國而言是一筆重要的財富,在維內塔的利益面前你我的個人榮譽不值一提。”
“就留她一個人在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