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成打手混進了蒙塔人的團伙裡。”溫特斯眉心擰出了幾道溝:“估計現在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本威輕嘆:“我也琢磨著那幾個生面孔不是普通人,都是拿別人的命不當命的傢伙。”
“我倒是有點奇怪,明明都已經混入碼頭了,又何必搞出這麼大動靜呢?還有那輛馬車,難不成還想把人騙走抓活的?”溫特斯摩挲著下頜上的胡茬,冷笑著說:“我現在越來越好奇死者的身份了,什麼人值得這麼大費周章?我估計蒙塔人的那個頭頭也是被他們滅口了。”
“不管怎麼樣,那些人肯定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凡走過,必留痕跡。順著腳印找過去,一定能找到。你知道那些蒙塔人的核心成員現在在哪嗎?碼頭上的人什麼都不和我們說。”
本威搖了搖頭:“不知道,就像他們也不知道我在哪一樣,都在躲著。要是找到了,我讓人告訴你。”
“好的,不過別再讓這位朋友替你送信了。”溫特斯苦笑著說:“他真的是個很糟糕的信使。另外趕緊換個房子住吧,這個房子太不安全。”
本威笑著點頭答應。
又聊了些一起經歷的時光和沒有一起經歷的時光,兩人道別。
“你要是換地方了,我以後怎麼找你?”溫特斯問。
“去碼頭找喬治蓋普,跟他說要見我,我再聯絡你。”
溫特斯點了點頭,不多廢話,上馬回城。
推開憲兵處的門,溫特斯發現菲爾德中校和莫里茨少校都在等他。
“你這是去哪了?”菲爾德有些不滿地問。
“去見了個碼頭工人,問到了些重要訊息。”缺勤會友的溫特斯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碼頭那邊應該不會再是鐵板一塊了,瓦恩人會支援我們。”
“哦?什麼訊息?”
溫特斯轉述了從本威那聽到的關於刺客和蒙塔人團伙之間的關係。
“你那個陸幼同學不會是想借我們的手除掉蒙塔人吧?”菲爾德一臉狐疑。
“有這個可能。”雖然溫特斯信任本威,但也沒把話說死。
“這事先放一邊。”菲爾德大手一揮:“有個重要的工作要交給你……偷過東西嗎?”
原來是菲爾德中校和莫里茨少校照著決鬥者俱樂部提供的名單找了好幾天之後,才發現決鬥者俱樂部提供了一份真假摻半的名單。
一方面,這是一份非常詳實的名單,足足寫滿了七頁紙。但其中有許多人只是在來賓薄上籤過名字,也被納入到了這份名單中。還有許多不是軍官的人也出現在了這份名單中——決鬥者俱樂部看來發展了不少非軍官會員。
但憲兵處要找的是既熟悉內德長劍術,又擅長迅捷劍的人。也許有不少平民擅長迅捷劍,但熟悉長劍術的人可沒多少,因為長劍早就不流行了,維內塔根本就沒有教授長劍的劍術學校。只有從陸軍軍官學校回來的軍官才系統地學習過這門劍術。
那些決鬥者俱樂部真正的核心成員卻並沒有在名單上出現太多。整個名單中只有寥寥幾個校級軍官,這是不可能的。
而莫里茨少校雖然也是決鬥者俱樂部的正式會員,但是他性格一貫散漫,而且晚上八點鐘之後很少有清醒的時候。所以偶爾去俱樂部也都是吃吃喝喝,從不參與到決鬥者俱樂部的管理。
莫里茨去索要名單,但是對方誠心不給,那少校也沒有辦法。
不,少校其實還是有辦法的,他的辦法是——偷。
“不行不行不行。”溫特斯用力搖頭,連連擺手:“你讓我去搶還行,偷我真的不會。”
“偷東西很簡單,主要是心理素質要好。就像偷馬賊,只要從容地像馬的主人,那就沒人會起疑心。我覺得你的心理素質很強,很有潛力。”菲爾德在瘋狂捧殺蒙塔涅准尉。
“學長,我真的不行,我好歹也是軍官,要是偷東西被抓住了……”
菲爾德斥責道:“事情還沒幹,你就先想著失敗,這種心態能成功嗎?你只要想著成功,就不會失手。”
他又補充了一句:“再說我們師出有名,是堂堂正正的查案,我們憲兵處做事怎麼能算偷呢?這叫使用變通的手段取得證據。”
“堂堂正正的話我們帶著槍踢門去搶啊!要是去搶我肯定去!”溫特斯急了。
“好呀,蒙塔涅准尉,我命令你去搶證據——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