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是不是得割破手掌放血之類的?其實我們沒必要搞這種形式主義。”溫特斯無奈的放下了湯碗:“我是施法者,我什麼都不信,而且我也反感自殘。無論是什麼儀式都沒法約束人的意志,我抵押給你的是我的榮譽。”
“[舊語]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巴德突然換成了舊語,沉吟道:“[舊語]其他赫德人並不信任我們,只是聽從穆斯塔斯的命令。如果一個儀式能取信於其他赫德人,就是值得的。”
“[舊語]我可不想拿著小刀放自己的血。”溫特斯沒好氣地說:“[舊語]你要是喜歡你就去。”
“[舊語]可是人家就認準你了呀。”巴德笑眯眯地說。
“[舊語]就是,就是。”安德烈也樂不可支。
赫德老人靜靜地看著三個准尉用舊語交談。
“老人家,我有個事情要問你。”溫特斯硬著頭皮問:“你說的那個儀式是怎麼樣?要用到自己的血嗎?”
“要。”赫德老人的臉上滿是笑紋:“不過用牲血也行。”
……
火光照映著溫特斯的臉,也照映著赫德老人的臉。
兩人面對面而站。
赫德老人穆斯塔斯割破了自己左手,握住了溫特斯的左臂,溫特斯也跟著抓住了對方的左臂。
一名赫德男人跪著奉上了一碗牲血。
赫德老人蘸了一點牲血抹在了自己嘴唇上,溫特斯也跟著照做。
赫德老人又拿了油塗抹在兩人的左臂上。
當溫特斯疑惑這種儀式究竟意義何在時,只聽赫德老人以一種奇怪的發音方式吟誦起了某種歌謠,塗在兩人左臂上的油突然自燃,霎那間一股火焰在兩人之間升騰而起。
溫特斯大驚,猛然想後撤,赫德老人的胳膊卻如鐵鉗般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
下一秒,火焰熄滅了,彷彿剛才發生的都是幻覺。
但左臂上的灼傷感卻告訴溫特斯這火不是假的。
赫德老人又拿起一點爐灰,灑在了兩人頭頂,然後才鬆開了左手。
整個儀式過程都圍繞在兩人身邊的赫德人突然拿起號角吹了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溫特斯抓住了赫德老人的胳膊,沉聲追問道。
“他們現在是你計程車兵了。”赫德老人卻不會回答,只是疲倦地說:“他們會像信任我一樣信任你,只要你領著,哪怕是到火獄中他們也會跟隨。請你遵守我們的承諾,當你們計程車兵踏上這座島嶼後,把女人和小孩送回我們的故鄉。”
看起來就筋疲力盡的老人在其他赫德人的攙扶下回到了桌邊。
人群外面的巴德和安德烈擠了進來。
“剛才是火吧?哪來的火?是火嗎?”安德烈一臉震驚。
溫特斯的眼皮跳個不停:“是火,肯定是火,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自燃,也不過無故熄滅……赫德人裡難道也有施法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