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又足以讓任何想要反抗的農夫打消念頭。
再加上這次還有一名軍官老爺帶隊,士兵們全都信心十足,誓要吃頓肚飽。
不過,雖然棕衣士兵們自認為行動足夠隱秘,但是從走出綠谷鎮那一刻起,他們就一直處在嚴密的監視下。
一個佈置在綠谷鎮外的雙人觀察哨第一時間發現了他們的動向,其中一名哨兵留下來繼續監視,另一名哨兵悄無聲息地後撤。
一直後撤到一里地外,哨兵才從樹叢中牽出已經備上鞍的坐騎,快馬加鞭向上遊馳去。
哨兵穿林過崗,最終在綠谷鎮西北面的一處山谷外下馬,牽著坐騎跑進了山谷。
山谷內,約有百十匹馬正在自由覓食,還有百十匹已經備好鞍的戰馬正在倒木搭成的臨時馬欄埋頭吃料。
山谷裡看不見營火,也沒有帳篷。谷底的一小片平地上,到處都是和衣而睡的鐵峰郡騎兵,令人無處下腳。
不過騎兵們睡得都很死,就算被哨兵不小心踩到也只是翻個身,然後繼續睡。
在營地的角落,哨兵找到了這支騎兵部隊的指揮者:瓦希卡·莫羅佐夫和皮埃爾·米切爾。
哨兵立刻把緊急軍情上報,但是兩名指揮官的反應出人意料地平淡。簡單聽過一遍彙報,便讓哨兵回去繼續監視。
“真是的。”瓦希卡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在衣服裡找蝨子,等哨兵走遠才開口:“他怎麼還有閒心去刮老百姓呢?”
“費爾特如果下定決心要撤回楓石城。”皮埃爾低頭在地圖上勾畫,他的臉色很差,但是目光炯炯:“他就更需要補給。”
瓦希卡使勁吸了一下鼻涕,小聲嘟囔:“要我說,就不該放那些逃兵去報信。等百夫長回來,還不是想怎麼捏他,就怎麼捏他?現在可倒好,他急了,要跑,怎麼辦?”
皮埃爾捲起地圖,坦然自若地回答:“讓他們得知主力部隊戰敗的訊息,可以瓦解他們士氣。”
“行行行,反正你說了算。”瓦希卡甩了幾下衣服,然後將衣服穿回身上,求饒似地催促:“你就說怎麼辦吧。”
“費爾特想跑,也得問問我們答不答應。”皮埃爾將捲起來的地圖小心地收進一個密封的皮筒裡面,又將皮筒仔細地收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以後,皮埃爾站起身,拍打著衣服上的泥土和草杆:“不管怎麼樣,先吃掉他這一小股兵再說。既然他敢派兵出來,我們若是不笑納,就不禮貌了。”
瓦希卡咧嘴大笑,把手指搭在唇邊,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
剛剛踩都踩不醒的輕騎兵們聽到口哨聲,紛紛跳了起來,奔向各自的戰馬,然後牽著戰馬走向山谷外——為了避免驚擾到散牧的馬群。
皮埃爾默默記著數,不到一百個呼吸的時間,他的輕騎兵已經整裝待發。
他揮了下手,隆隆的蹄聲在山谷外奏響,穿透針葉林,驚起成片的飛鳥,最終消散在青山與天空間。
……
奧爾德·費爾特麾下還能派上用場的部隊,已經不剩多少。
因此能夠被選進名為巡邏隊、實為徵糧隊的小部隊的人,都是費爾特部目前最有戰鬥力計程車兵。
皮埃爾、瓦希卡以及每名鐵峰郡輕騎兵都清楚地知曉這一點,誰也不敢鬆懈大意。
所以當輕騎兵們遠遠看到在敵人頭頂揮舞的白旗,心裡都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不適感。
鐵峰郡輕騎兵還沒就位,那支四十人的徵糧小隊計程車兵就已經站好隊;
不等鐵峰郡輕騎兵四面合圍,徵糧小隊的武器就已經交了出來,整整齊齊架成兩個圈。
帶領巡邏隊的軍官坐在一塊大石上,遠遠就衝著皮埃爾和瓦希卡招手。
皮埃爾和瓦希卡反覆確認沒有埋伏以後,方才慢悠悠地騎馬來到軍官面前。
“請問。”皮埃爾從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也不知是否有什麼特殊禮節,於是拿出了公事公辦的態度:“您是要投降嗎?”
帶領巡邏隊的軍官是個儀表堂堂的小夥子,和皮埃爾差不多年紀。
他像是坐在自家客廳裡的軟椅上一樣,舒適地坐在河岸的大石上,輕鬆地說:“是呀,投降,不打了。給我點水喝吧。”
皮埃爾和瓦希卡面面相覷,前者點了點頭,後者解開水袋,丟給了對方。
年輕軍官接住水袋,美美地喝了一大口,又抬頭看向皮埃爾:“有吃的嗎?”
皮埃爾盯著年輕軍官看了好一會,而年輕軍官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