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舒羿錦又來將軍府找長卿。
“怎麼又來了?”
長卿看著他垮著一張批臉,渾身上下都透著晦氣二字。
也不怎麼搭理他,穿著學子服就準備去國子監,去監考。
也不知道老皇帝是怎麼想的,她明明都已經有了官職在身,偏偏因為年齡小的緣故,還是讓她在國子監掛了名。
舒羿錦跟著長卿來到了國子監,看到他,其他人就像看到了鬼一樣。
“小侯爺,你今日怎麼來這麼早?”
“去去去,煩著呢。”舒羿錦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煩躁,看著長卿,幾次三番想要張口,但都沒有機會說。
“喲,怎麼了,一大早上火氣這麼重,是不是春滿樓新來的那姑娘不滿意?”
說話的人嬉皮笑臉的,一看平時就沒少和舒羿錦廝混在一起,舒羿錦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那人被摔了個狗吃屎。
“你認真的啊,我還說今晚上約你一起去喝酒,吟詩賞月。”
那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在瞧見長卿走來的時候,立馬變成了乖寶寶,朝著長卿鞠躬問好。
一開始長卿來的時候,有很多人都不服她,畢竟她的名號都是在戰場上殺出來的,大家都沒有親眼所見,又瞧著她這般自己一拳就能打死的模樣,自然有很多囂張跋扈的公子爺挑事。
不過被揍了一頓後,都老實了。
“難得啊,頭一次看到這傢伙這樣,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旁邊的人放下手中的書,哼哼兩聲,將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你們幾個跟著先生去德柳書院不清楚,那個少年叫徐燼歡,沒錯,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徐燼歡,這些人不怕死的去找他的麻煩,然後被揍的哭爹喊孃的,現在他算是國子監的老大。”
可能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現象,很多讀書人都瞧不起只會耍刀弄槍的武夫,然後那些武夫都瞧不起這些弱不禁風的讀書人,甚至還有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的說法。
也或許是書讀的多了,心眼子就多,武夫們向來喜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上了戰場,提起刀保家衛國就完事了。
兩者互相的鄙視著。
如今瞧見長卿這副模樣,心頭微微吃了一驚。
“我記得當初可是說徐燼歡濃眉大眼,滿臉的胡茬,醜得能讓孩童止啼,一拳就能打死幾隻老虎,凶神惡煞無比,擱那一站,敵人都要退避三舍。”
有人輕笑道:“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倒是我等狹隘了,竟然聽信那些傳言。”
“他真的能一拳打死幾隻老虎?”
也有人表示嚴重的懷疑,看著穿著皓白學子服的少年,只不過下一秒,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們親眼看見,有剛剛才回來的不怕死的去挑釁少年了
那素衣墨髮少年露出了一個極輕極淡的笑容來,轉瞬即逝,瞭然無痕,然後一巴掌把人拍在了牆上。
“質疑我,你也配?”
長卿著實有些煩,就是因為生了這副面孔,便總有些人去懷疑徐燼歡的戰績來,好似要將他在戰場上多次出生入死,流的血全部抹盡一般。
挑釁的人疼得嗷嗷直叫,眼尖的瞟見了舒羿錦。
“小侯爺,這個人在挑釁你,他在學堂這樣鬧事,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裡”
舒羿錦:“……滾,給老子閉嘴,咱倆認識嗎,我和徐將軍的關係好著呢,你少挑撥離間。”
他恨不得找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生怕長卿揪著自己也揍了一頓,暗中瞧著這位兄弟的慘重,心中也忍不住乍舌。
看來平時還得注意一點,不能將徐燼歡這傢伙徹底惹怒了。
又忽的響起了第一次見面,幸好他慫的夠快,也足夠不要臉,要不然這般倒在地上嗷嗷直叫的人就是他了。
他大概是忘不了那天的。
長卿的監考格外的嚴格,讓不少的學子叫苦不迭。
這個朝代的國子監所教的課程於其他世界的也有些不同,除了四書五經,還涉及了線下的時事政治,甚至還包括了學子們的武藝,雖說很多的都是花架子,但有個別還是非常出眾。
一天折騰下來,國子監的眾人都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特別是以前靠買通監考老師,又或是靠家族關係的人,走出考場時,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像是看到自家的太奶朝自己招手。
他們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