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喪著臉:“這下子完了,文考和武考的成績傳出去,我家裡面估計得扒了我的皮,到底是誰好端端的弄了一尊煞神過來,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長卿聽到了他們的聲音,斜眼看了過去,嚇得幾人立馬噤聲,匆匆忙忙離開了。
值得一說的事,外面日頭正大的時候,清陽公主代替老皇帝來過一趟,只不過待了沒多久就回宮覆命了。
長卿也沒太在意,只不過看著舒羿錦憋了一天的苦樣,唇角抽了抽,這人還真能忍得住。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看到你這樣子,我晚飯都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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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羿錦收起來了臉上的吊兒郎當,眉頭微蹙,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道:“今早我孃親進了一趟宮,太后讓我去軍營裡面歷練歷練,我就想著來找你,能不能給我開開後門,咱們走一個過場就行。”
他是京城中出了名的紈絝小侯爺,想要讓他去軍營裡面歷練,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別看他平時囂張的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自己真正的有幾斤幾兩,心裡面還是很清楚的。
“去軍營裡面待待也好,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我一定讓人好好的照顧照顧。”長卿看著舒羿錦挎著一張臉,唇角微微的上揚,把照顧二字咬得特別重,一聽就知道非同一般的照顧。
舒羿錦誇張地啊了一聲,整個人都像是淋了雨的小狗狗一般,拉耷著腦袋,可憐兮兮的看著長卿。
“我可是把你當成兄弟來看,你不能這樣賣兄弟,我去了軍營,不死也得脫一層皮,出來的時候,我第一公子的名號都要被人搶了去。”
“第一公子?”長卿詫異的問。
說起這件事,舒羿錦便是一臉的驕傲:“對啊,本來當初還有好幾個不長眼的要和本公子爭,我直接帶了我們府中的侍衛,主打的就是一個人多欺負人少,然後狠狠的揍了對方一頓。”
關於舒羿錦,長卿倒聽說過一二。
紅袖樓裡面名滿京城的花魁娘子,在拍賣初夜的那日,可謂是轟動了京城,不少的王室公卿都去看,參與其中。
聽小道訊息傳出,那晚就連太子和幾位皇子也喬裝打扮,可惜直到現在都沒有證實,不過那一晚,這位小侯爺揮土如金,囂張跋扈,完全用財富碾壓了各路的富商,斥巨資包下了花魁的初夜。
第二日的時候,被他的老母親讓人壓在凳子上,打的皮開肉綻,又關了兩個月的禁閉,又送去了學子監裡面讓他好好讀書,可惜這位一直不安分,竟然明目張膽的在學堂裡面賭錢,還帶壞了不少的公子。
各種騷操作下來,紈絝小侯爺的名頭便越傳越廣。
舒羿錦也是一個不要臉的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每天就帶著一大批的小廝,浩浩蕩蕩的來,浩浩蕩蕩的去。
囂張過頭了,自然有人看他不順眼,但也只能強忍著,因為他是永安侯府他獨苗苗的身份,出了事只怕永安侯府會像一隻瘋狗不顧一切幫他出頭,很多人都不願意招惹他。
這才有了京城第一公子的名號。
說起來也挺搞笑的,其他地方有江南四少,洛城三賢,皆是才華橫溢的人,唯有這京城的第一公子偏生是個紈絝。
不過有一點舒羿錦倒是比別人強,長了一副好容貌,俊俏無比,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好似眼前的這人是位漂亮的姑娘。
也有人看上過他這張臉的,只不過他的行為實在是太放蕩了,女方家裡面自然不樂意讓自家好好的閨女嫁給這種紈絝子弟。
舒羿錦見長卿一直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起來,移開了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那一盆紫蔓花,只瞧著那花藤順著杆子往上爬,一朵朵紫色小花,若隱若現的藏在那葉子中。
他粗聲粗氣的說:“喂,徐燼歡,你怎麼都不誇誇我,這可是我在兵書上看到的。”
長卿看著眼前的這個傢伙,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誠實的說:“兵書上學的很好,但是下次不許學了哈,你這傢伙果然夠不要臉,人多欺負人少還能這樣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對於舒羿錦讓長卿開後門的事,很快就傳了出去,太后還特意召見了長卿,言裡言外都在表示別放水。
看來,太后是狠下心要好好讓舒羿錦收一收紈絝的性格。
“徐將軍。”來人孤身一人,大步走到了長卿的面前,將即將準備出宮的長卿攔了下來。
“可有時間,陪孤逛一逛御花園。”
南宮清看起來溫和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