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還是先上藥。等上完藥,睡一覺,等明早再彙報也不遲。都說三十而立,之前拜師燁裳所賜,她的業算是立起來了,現在拜師燁裳所賜,她的家眼看也要立起來了,哇哈哈哈哈(此處省略3000哈字)~誰敢說她不幸福,出來單挑!“師燁裳,既然你趕上來了,我就要迅速升級,”汪顧在師燁裳腿間跪起,一手扯過厚重大被蓋到師燁裳膝頭,一手將那條孤零零搭在師燁裳腹間的浴袍繫帶拂落,幸福而誇張地笑道:“今後我不說‘我喜歡你’了,改成每天對你說一句‘我愛你’,你受不受得了?”師燁裳敞著浴袍幹躺著,一瞬覺得自己是隻鹹魚,又一瞬覺得自己是塊臘肉,總之就是那些鹽浸風乾的貨,於是汪顧的話落到她耳朵裡自然免不了要染上些鹹鹹的味道。受不受得了?每天聽句我愛你是會引起痛經還是怎麼著?三個字而已,錐心刺骨的初夜疼痛她都被迫生受兩回了,且也有今後再受幾回的覺悟,你說她還有什麼是受不了的?哦,如果汪顧指的是肉麻,那很好,儘管來吧,她倒想看看這世上有沒有比張蘊兮還肉麻的人,張蘊兮說我愛你可不是單獨說的,也不是一天說一遍的,她那我愛你,是像十二級颱風天裡的海浪一樣,一浪連一浪,一波帶一波,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連說十個八個不帶喘氣,一天說三百來遍也不嫌煩的。知道嗎?師燁裳耳朵裡有一層老繭,奏是讓那“我愛你”給磨出來的。“我受不受得了不是關鍵,你想不想說才是重點吧?難道我受不了你就不說了?那好,我受不了,你別說了。”師燁裳負氣地踢被子,兩條光潔勻稱的小細腿,一下又一下地蹬動。此情此景,汪顧看得鼻血都要留下來了。你想,她就跪在師燁裳腿間啊,雖然她已經很剋制地不對那朵閉合著的粉嫩小花耍流氓,可隨著師燁裳蹬腿的動作,小花花瓣一顫一顫,勾魂撩人,她胸中狼血迅速升溫至沸點,師燁裳要再這麼蹬下去,她、她、她,她就要像武俠小說裡的大俠一樣,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濺五步之外,在關鍵時刻暈死過去也!“師燁裳!不許動!”汪顧左手持藥,右手比槍,槍口朝向師燁裳鼻樑,“上藥!”說著,她著急忙慌地往右手食指上擠“牙膏”,可沒留神,一使勁兒,撲哧擠出一大團來,差點兒掉落師燁裳臍下三寸,給那些柔順趴伏的小絨毛們當護髮素用。“哎呀,擠多了,”汪顧看看自己指尖,又看看師燁裳皺起的眉頭,裝傻充愣道:“多得能當潤滑劑用了。”師燁裳深吸一口氣,長長地撥出,忍住毆打汪顧的衝動,無奈望天,心想:第一次是病態,第二次是虐待,第三次輪到搞笑了?她到底找誰惹誰了,這麼失敗的□過程,用不用搞出這麼豐富多彩的形式啊?“忍一忍啊,可能會蟄得疼,”汪顧弓起腰身,在師燁裳肚皮上親一下,雙膝往後挪了挪,學著外科醫生的樣子,左手攤平輕輕按在師燁裳平滑的小腹上,右手卻抖得像個得了帕金森症的病人,指尖哆哆嗦嗦地探到花瓣上,師燁裳突然打個噴嚏又把它嚇得縮了回去,“是不是冷了?蓋被子好不好?”“蓋被子還不得都抹被子上去?還有,我再說一遍,如果你堅持由你來,那就麻煩你動作稍微快一點。我真的困了。要麼我自己來。”師燁裳閉著眼,揉揉鼻子,纖長濃密的睫毛就像黑天鵝的羽翼,微微扇動,口氣裡帶著點兒心虛的不耐煩,但汪顧聽起來卻像是勾引。而事實上,師燁裳從不曉得真正的勾引到底何物,她不懂,也沒必要懂。她的身體本就是一件撩人情慾的物品,除了自然展現其本身,其他任何賣弄都是多餘。一如真正的珍寶從來無需大張旗鼓地沿街叫賣,識寶之人亦會爭先恐後為它傾家蕩產,若像電視直銷廣告那樣大吹大擂,反而掉價,“你選吧,再晾下去我就變人幹了,蒸飯吃不錯,就怕不夠鹹。”汪顧聞言,小屁孩那樣咯咯笑起來,笑過之後頓覺渾身輕鬆,腦袋也像剛做過耳燭一般沉重盡去——師燁裳的冷笑話總有這等遠在言語意義之外的效果。你說她不懂幽默吧?她就算冷著臉說那“倆小白打一動物”的冷笑話也能讓人凌亂地笑上半天,無它,光“師燁裳說笑話”這個笑點就足夠搞笑了。“那你痛可得喊出來啊。”汪顧顫顫悠悠把白色的藥膏輕輕抹到小花上,但由於手抖,本該抹在花心外以便逐漸深入塗勻的膏體被她錯誤地抹到了安然無恙的花瓣間,一時,稚嫩櫻紅之中綴了雪白,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臘梅上落了一片反射著鋒利光線的純淨雪花,突兀也別有一番風情。師燁裳對臘梅不感興趣,她全當自己是條死屍,是塊臘肉,只閉著眼睛隨汪顧怎麼鬧。但身體最敏感的地方在“喜歡”的人視線中,被“喜歡”的人小心觸碰,那感覺是無論經歷多少次也難禁悸動的。她知道體內某一個地方正在悄然覺醒,但她不清楚究